君月染搖頭:“咱們要是想多了,那那枚短針就當真是從一開始就在月琴身上的,月琴不可能連自己身上什麼時候被放了那麼一枚針都不清楚的,此事你先放一放,我交給暗衛去做。”
君月染打從看到那個女人出現開始,就覺得那個女人雖然打扮得像是個普通的老百姓,但她的禮儀舉止可一點都不像是個老百姓,光憑這一點,她就不信那個女人沒點貓膩。
秋桃見她心中有成算,便不再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而另一邊,那名胖嫂一直在店裏忙活到申時末才打了烊,提著肉去了後院。
此刻,落舊的後院裏,早已坐了一名黑衣蒙麵人,那人看到胖嫂後,一雙銳利的眼睛便朝她射了過來,聲音粗糲得有如砂石磨擦一般:“那丫頭被下了獄,你們攝政王妃就沒點動作嗎?據我所知,那可是她最倚重的丫鬟,她就這麼舍得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抓走?”
那胖嫂點頭道:“攝政王妃的確是未曾做反抗,畢竟,鐵證在前,那麼多老百姓看著,她一向愛刷名聲,自然不會公公的坦護自己的丫鬟,大人,那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她就算是死了,於咱們的事情也沒什麼影響,您又何必費那麼大勁的去嫁禍於她?”
那黑衣人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好,不該問的不要問。”
說罷,他起身就往外走。
動作快得有如一道閃電,而且,走過後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仿佛剛才跟胖嫂說話的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黑衣人一走,胖嫂立即又恢複了原來那副忠厚老實的樣子,提著那吊肉,很快就轉進了灶房。
她的男人是個駝子,從來不問她的事情,此刻見她進了灶房,立即便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肉,自覺的去處理那塊肉了。
她看著男人忙碌的背影,突然開口道:“駝子,我被人盯上了,你若是不想死的話,便走吧。”
駝子動作一頓,但很快又恢複如常,嗓音低沉的說道:“你是我媳婦兒,我一個人能去哪?”
胖嫂苦笑著說道:“我陷害了攝政王妃身邊的丫鬟,她是不會放過我的,你若是跟我在一起,你也會死得很難看的,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所以,我不想連累你。”
駝子扭頭看了她一眼,道:“我既娶了你,那你我便是一體的,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行了,你快生火吧,今日我來下廚。”
胖嫂眼眶一熱,也沒再說什麼,低頭便去灶口邊生火去了。
她嫁給他的時候是懷著目的的,可沒想到,他對她卻一直那麼好,好到她都不忍心繼續自己留在這京都的任務了。
夜幕降臨,整個條東大街都開始升起了炊煙,暗十伏在胖嫂的屋頂上,聞著別人家裏隱隱飄來的肉香,不由得將暗一罵了個遍。
這個時候派來她這裏,確定不是為了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