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公是一萬個不想如他的意啊,他甚至覺得,這攝政王出去一趟回來,就是在故意給帝王下馬威,他這個帝王跟前的紅人要是依了他,那位易怒又多疑的主還不知道怎麼遷怒於他呢!
“怎麼?本王想要乘個軟轎都沒資格?”長孫璃眉眼微沉,目光冰冷的朝著裴公公射了過去,聲音卻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既是如此,那本王還是等傷養好了再來見陛下好了。”
說罷,他扶著君月染就要重新上馬車,裴公公見狀,立馬急了。
“攝政王稍怒,奴才這就去吩咐人抬了軟轎來,您稍等一會兒。”說罷,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宮人,斥道:“還愣著做什麼?都是死人嗎?沒聽見攝政王說走不動路,要坐軟轎嗎?”
那些候著的宮人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跑去抬軟轎了。
長孫璃扶著君月染上了馬車,道:“外麵風大,我們還是進馬車裏麵等吧,軟轎來了再喚本王。”
說罷,兩個人便利落的鑽進了馬車廂內,氣得裴公公麵色發青,卻偏偏又拿這兩個人沒辦法。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幾個小太監抬著一頂軟轎跑了過來。
“攝政王,攝政王妃,軟轎來了。”
裴公公真是急得一頭的汗,隻想快點把這兩位祖宗給送到地方,免得路上又出點什麼幺蛾子。
長孫璃掀開車簾看了一眼,這才跳出車,將君月染給扶下馬車,然後,兩個人一塊坐進了軟轎。
君月染還是第一次坐這種人力抬著的軟轎,內心再次感歎,這萬惡的封建社會,這些上層人士,還真是會享受。
等到軟轎搖搖晃晃的抵達了禦書房後,長孫恪早就在裏麵等得不耐煩了。
但是,為了自己的仁君形象,他還是得忍著。
“陛下,攝政王和攝政王妃來了!”
裴公公率先進了禦書房,稟了一句,一眼就瞧見帝王臉上的不耐,他縮了縮脖子,退到了一旁,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多時,長孫璃和君月染便攜手進來了。
“給陛下請安!”
兩個人行禮都一致的敷衍,看得長孫恪牙齒差點沒咬碎了。
但是,礙於形象,他也隻能假裝大度的說道:“兩位不必多禮,看坐。”
然而,他話音還沒落下,長孫璃就率先拉著君月染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氣得長孫恪捏著筆杆子的手差點沒掰斷。
君月染這個時候才正眼看了龍案後的帝王一眼,詫異道:“陛下的氣色倒是好了不少,不知陛下最近服用了什麼靈丹妙藥,竟有如此功效?”
以前,這位可是一副隨時都要掛了的樣子,說兩句話就恨不得咳出肺來,如今看來,還真有點有回光反照的味道,不但麵上有了血色,而且,臉頰上居然還有了點肉。
這子陽老道的丹藥當真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