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可不明白對方心裏的糾結與掙紮,她將玉牌掛回了長孫璃腰間,淡笑道:“怎麼?攝政王就不能來了嗎?說得好像攝政王沒打過仗似的。”
一陣搶白,懟得那將官啞口無言。
最後,不管他願不願相信,長孫璃的身份都已經不容置疑,他若是不識食物,他相信對方絕對會要了他一條狗命。
想到這裏,他連忙跪下行禮:“末將參見攝政王,不知攝政王竟離開了大夏,是末將的不是。”
長孫璃看著這個偷奸耍滑的將官,眉眼間閃過一抹不悅,語氣也低沉了幾分:“你是在怪本王外出沒有通知你嗎?”
笑話,他長孫璃去哪裏,還輪不到別人來幹涉!
“不不不!末將不敢!”那將官嚇得瑟瑟發抖,攝政王的名頭他們是都聽過的,不論是戰場上的風姿,還是京城裏的事跡,他們都聽過,那是個抬手間就能殺人於傾刻間的人物,他可不敢招惹,“是末將說錯話了,王爺要去何處,末將等自然無權幹涉,望王爺念在末將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饒了末將這一回吧。”
“過個邊境就要收一萬兩一個人的人頭稅,你還好意思說你忠心耿耿?你到是說說,你是對誰忠心?”刑風沒忍住,插了一句。
那將官臉色頓了頓,他顯然也知道這件事情有點離譜,他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今日算是要交待在這裏了。
“這……回稟攝政王,末將這也是聽命行事,其他的,末將也不清楚啊,況且,這加收人頭稅這一項,也是為了防止有奸細能夠輕易的混進來,末將……”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君月染給踹了一腳。
“你可真是好意思說,一個人收一萬兩銀子的人頭稅,就能防止奸細進入,難不成,這奸細要進來,他還差這一萬兩?”君月染眉眼鋒利的看著那名張口就胡說八道的將官,嗤道,“我看,分明就是你們邊境城的上層想要趁機收取一些暴利,所以才如此說的吧?”
她就不信,長孫恪就算是再昏庸,他能頒布這種一聽就十分可笑的法令。
“說!到底是誰讓你們幹這種比打家劫舍還在暴利的事情的?”君月染抬手拔出身邊一名士兵腰間的刀,指著被他踹飛到地上半天沒爬起來的將官問,“可別拿帝王來說事,帝王要是知道你們借著他的名頭在這邊關搞三搞四的,他怕是第一個會砍了你們。”
長孫恪那個人她還不了解嗎?
就算是想要幹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也不可能在明麵上讓人抓到把柄,更何況,征收人頭稅這種奇葩的法令,就朝堂上那些言官就不可能會答應。
哪個帝王不愛惜民聲?不想讓別人稱他一聲明君?
哪怕是長孫恪這種小肚雞腸的君王,他也愛惜自己的羽毛。
“這位女俠饒命!”那名將官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差點沒尿失禁了,“末將也是聽從上麵的指令的,旁的,末將真的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