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她心裏湧起了一股愧疚,看著君月染的眼神裏也不免充滿了疼惜。
“染兒,這些年,是母親不好,母親太自私了,一心隻想著自己,讓你一個人在那虎狼窩裏過了那麼多年,你現在對我親近不起來,我也不怪你,都是這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我當時不論如何都該把你一塊帶走,哪怕把你交給親信撫養,也比等在那吃人的地方強。”
說著,她伸手握住了君月染的手,這還是重逢以來,七公主第一次這般釋放情緒,倒搞得君月染有些不自在。
她與她不親近並不是因為她這麼多年不管不顧,而是,她不是原主,她沒有原主的那種天然的母女親情。
隻是,眼前這個女人,說來也是可憐人,就因為自家旁支對皇權有了覬覦,他們一家子就全被屠盡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現在不知所蹤,遍尋不見,若換了她,她怕是也不能保證自己能承受這麼多年。
“是母親信錯了人,母親原以為那君莫海看在我助他一場的份上,也能給你個安穩,苗疆動亂,我帶著你,未必能保你安全,卻沒想到,他竟是這種人。”想到這裏,七公主眼裏便閃過一抹狠厲,“你放心,那君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你若是不方便出手,母親來動手。”
君月染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那君家如今的樣子,還不都是她弄的,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母親遠在苗疆,有些事情怕是還沒來得及知道,那君家,現在已然雞飛狗跳,他們的家底也被我掏空了大半,等回到大夏後,我自然找機會料理了他們,不需要母親這麼遠的勞神,母親還是將精力都放在尋父親這件事情上吧,女兒也這麼大了,而且,還有一個很好的丈夫,他也會幫我的。”
這是君月染第一次在七公主麵前替長孫璃說好話,而且,還帶了那麼一絲的期許。
不管怎麼說,她都不希望七公主對長孫璃真的有什麼意見,畢竟,一個是她名義上的生母,一個是她最親的愛人。
七公主歎了口氣,道:“母親知道,你們夫妻如今感情好,但母親還是要說,那大夏的國君,不是什麼大膽能容的人,你跟著他,危險重重,此番回國,你們一切都要小心。”
多餘的她說多了也沒有用,她也隻能希望他們年輕人萬事多留幾個心眼,一切小心為上。
君月染點頭,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幾分:“母親放心,我們會的。”
而且,她沒有多說的是,那個長孫恪就算再作妖,以他那破敗的身子,他怕是也活不了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