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他才是阿染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們成親了,不得給他敬杯茶嗎?
想到這裏,刑風又酸了起來。
長孫璃被他堵得啞口無言,想想他說的好像也沒毛病,畢竟染兒當他是兄長,作為妻子的娘家兄長,他敬他一杯茶似乎也沒毛病……
這麼一想,長孫璃的心情立馬又晴朗了起來,畢竟對方是輸家,讓他嘴上討點便宜怎麼了?
於是,他從善如流的給對方的杯子裏添了點茶水,語氣頗有幾分得意的說道:“你說的對,倒是我想少了,我是該給你敬杯茶的,怎麼說,你也算是染兒的兄長。”
一句兄長,直接就將他跟君月染各自的位置給定義了,這下子,輪到刑風心裏堵了。
搞了半天,他添堵不成反被人給堵上了,這算什麼事兒?
刑風黑著一張臉,將那隻裝鬆子的盤子往桌上一放,哼了一聲,起身就往自己的屋子走,那杯茶他也不喝了,他怕梗喉嚨。
長孫璃見人被他氣走了,唇角立即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
君月染推了他一下,道:“王爺,你這般屠狗,有些殘忍了啊。”
長孫璃長臂一伸,就將人攬進了懷裏,語氣堅定的道:“你是我的妻,我得時時刻刻讓他記住這一點,免得總做一些超出朋友和兄長範圍之外的事情,雖然有點殘忍,但是卻很有必要,夫人,你不會這也要生氣吧?”
君月染搖頭,她倒不是生氣,對於她跟刑風的關係,她心裏很清楚,她隻把他當兄長,她也很感激前世裏一直護著她,可是,她終歸隻能當他是兄長,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一輩子,她都不能給他別的。
但是,心裏終究是有些過意不去。
隻希望,他能盡快找到一個合心意的對象,能夠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女人身上,省得總在她這裏耗著。
“算了,咱們先回房去把那龍葵草處理一下吧,要不然沒辦法將其帶出去。”君月染想起了正事,立馬便嚴肅了起來。
他們此行隻為龍葵草,既然草藥已經拿到手了,那麼就該趕緊將其處理一下,免得夜長夢多。
長孫璃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當即點頭道:“我在旁邊守著。”
夫妻兩很憶就回了房,君月染開始動手處理那兩株藥草,具體的丹藥她還得等回到大夏以後,所有的藥齊了才能做,但她現在可以先把藥草做成半成品,既方便攜帶又能最大限度的發揮藥草的價值。
這一夜,他們房間裏的燈就沒有息。
而另一邊,紫苑從君月染處得了消息後,立馬便回了驛館將君月染的話原樣的稟報了一遍,事關藥王府,她不敢有半點私心。
“你說什麼?太子手上有龍葵草的事情,吾王也知道了?”這下子,屈湘君坐不住了,她看了一眼天色,起身就往外走,“不行,我得再去一趟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