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璃麵上的神色緩了緩,這才隨著那名太子心腹去了太子的書房。
太子一看到他,立馬就堆出了滿臉的假笑,從桌案後起身,朝著他走了過來:“三弟,聽說你最近病得起不來床,這就好了?”
長孫璃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尋了張椅子坐下:“瞧皇兄這話說的,我不過是中了點毒,解了自然就好了,倒是皇兄你,趁著我倒黴的時候踩了我一腳,這筆賬,咱們可得好好的算一算。”
太子不明所以,但麵上仍舊笑得溫和:“三弟這話怎麼說的,我哪裏有踩你?”
長孫璃哼了一聲,道:“六皇妹的玉牌是誰派人去偷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情,皇兄若是不能給我一個交待,那麼就別怪弟弟我不客氣了。”
太子麵上的笑容滯了滯,顯然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是他派人做的,他原本還想否認一下,但看對方那一臉認定了是他幹的的眼神,他明白就算自己說不是,也沒有用。
於是,他隻能問:“三弟想如何?”
長孫璃一隻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朝著苗疆太子麵前湊了湊,意有所指的說道:“聽說皇兄跟離夫人許諾說您這裏有兩株龍葵草,不知皇兄這兩株龍葵草是從何而來的?莫不是你要從宮裏偷?”
太子臉色一變,厲聲斥道:“三弟,莫要胡說八道,本宮身為太子,自然有本事拿到這兩株龍葵草,何須從宮裏偷?倒是你,他們這般輕易的就肯給了你解藥,莫不是,你答應了要替他們偷這個藥草?”
長孫璃冷笑了一聲,道:“禦藥房的防衛那般嚴謹,以我的能耐怎麼偷得到,倒是皇兄,身為太子,你這身份可是比我方便多了,就是不知,我若將皇兄這打算跟父王說了以後,不知父王會做何感想。”
太子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想將他丟出太子府去,可轉念又想,這貨莫名奇妙的來這裏說一些有的沒的,該不是真的閑的慌吧?
“你這次來,到底想要做什麼?”太子強行按捺住自己心裏的火氣,又坐了下去,看著對方的臉,目光中滿是忌憚,他總覺得,自打毒解了以後,他這三弟的腦子似乎靈光了不少。
難不成,那毒藥還能對一個人的腦子起到清除雜質的作用?
長孫璃可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隻是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說道:“很簡單,既然皇兄說你府上也有龍葵草,我不過就是來看看到底有沒有,否則,哪天萬一宮裏真的丟了龍葵草,怪到皇兄頭上也不好,皇兄覺得呢?”
太子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冷笑出聲來:“搞了半天,你竟是為個目的,不過,三弟還是想一想怎麼把你的母族都拉到自己這邊吧,我看,你那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可比你會拉攏人心多了。”
長孫璃麵色難起,起身拂袖而去:“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
他前腳走,後腳太子心腹就進來了:“殿下,這三皇子莫不是想來偷咱們手上的龍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