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們這麼個查法,像咱們這樣的外邦人,怕是不好離開了。”畢竟,要把他們遠在大夏的祖宗十八代都盤問再核實一遍,就不是三五日能做到的了。
“看來,這苗疆的天,要變了。”長孫璃指節在桌上輕叩著,眼中浮現出一抹興味,隨即看向君月染道,“染兒,不管七公主是假的出現了還是假的出現了,我覺得,咱們都可以利用這一點,來攪亂這一池水。”
君月染眼睛一亮,瞬間便點頭如小雞啄米:“你跟我想一塊兒去了。”
這苗疆的天,她早就看不順眼了,這個時候若是能來個能人掀翻了它,她也是很樂意的。
可是,隨著七公主現身的消息傳入王都後,七公主的女兒,當今大夏的攝政王妃也來了苗疆的消息,也很快傳遍了整個王都,而且,大夏攝政王妃此行是來尋藥的消息,也讓人議論紛紛。
這天夜裏,君月染他們的小院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而且,這個不速之客還很大膽,翻牆入院之後,直接就在他們的小廚房裏翻起了吃的。
動靜鬧得還挺大,幾個人都是習武之人,隻要不是死的,都能聽見。
但是,擾人清夢總是會引來一些起床氣的,比如君月染。
她跟長孫璃纏綿了半夜發不容易才睡著,這就有隻大耗子闖進來了,而且還一點身為賊的自覺性都沒有,翻東翻西的,手腳極重,搞得她十分惱火。
於是,她起身披衣提燈,非要弄死那隻耗子不可。
不料,她一打開門,就看到那隻大“耗子”就大搖大擺的坐在他們客廳的餐桌前,翹著二郎腿將他們晚飯時沒吃完的鹵肉給端出來啃了起來,而且,邊上還放了一壺小酒,那自斟自飲的模樣,仿佛這裏是他的地盤一樣。
“你是何人?怎麼來這裏找吃的?”君月染控製著自己的爆脾氣,手中的燈盞捏得死緊,一副隨時準備將其朝著對方麵門砸過去的樣子。
“你是離夫人?”男子此刻著了一襲衣行衣,但麵上的布巾已經被他拉到了脖子上當成了圍巾,露出了他那張妖野又透著幾分陰柔的臉,與苗疆的那些糙大漢不同的是,他長得十分勻稱且氣質斯文,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
隻一眼,君月染就看出,對方身份絕對不一般。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深夜造訪,難道就隻為了來看一看本夫人長什麼樣?”君月染起床氣重,口氣很是不好,“還是說,就本夫人這等姿容,在你們苗疆,也成了香香餑餑?但就算再香,你也該打聽打聽,本夫人是帶著男人一塊來的。”
這會兒,斜倚在床榻上看著她站在門邊發威的長孫璃聞言唇角不由得勾了勾,內心十分慶幸,得虧了他一路跟著來了,要不然,就她易了醜容都掩蓋不了其光華的樣子,怕是要被許多惡狼給纏上。
而透過半開的門縫,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廳裏坐著的那個男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