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仰頭看著他:“親愛的,你知道的真多。”
長孫璃勾了勾唇,對她這種大膽的昵稱,竟一點也不會覺得難為情,相反,他很享受她這種時不時的冒出來的新鮮昵稱。
刑風搓了搓手臂,頗有些受不了這兩個人,再一次懷疑自己跟著出來是幹嘛的。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幾位,聽說你們是來苗疆行商的,不知可否賞個臉一塊兒吃頓飯,在下不才,對異國的商人頗有些好奇心。”
幾個人轉身,就看到了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唇上留著一小撮山羊胡,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他頭上紮了一條藍白相間的條紋頭巾,幾根小辮子歪垂到一邊肩膀上,另一隻露出的耳垂上,掛了隻銀色的耳環,看著倒是挺順眼的。
“我們幾個人初來乍到,目前還沒找著下榻的客棧,這位兄台就算要找我們聊買賣,也得等我們休整好了以後再說吧。”君月染笑盈盈的看著對方,“反正我們是從外麵來的,於你們本地人而言,都是比較紮眼的,你想打聽我們住哪還是比較方便的,不如,明日您再來尋我們吧。”
那中年男子聞言,衝他們行了個苗疆禮:“是在下失禮了,幾位若是不介意,在下可向幾位推薦一下可心的客棧。”
君月染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可不敢讓他推薦,這萬一不小心住進了什麼黑店,倒還麻煩。
於是,她搖頭道:“不必了,我們此行可能住得比較久,先四處轉轉,若是有可以短租的屋子,說不定我們就住下了,也不一定要住客棧的。”
對方一聽就知道她有戒心,當即也不好死纏爛打,隻說等她們定下後再來尋,便告辭了。
“這苗疆人都這麼熱情嗎?”刑風看著長孫璃問。
“這也不一定。”長孫璃道,“以前苗疆民風純樸,的確是熱情好客的,可是內亂了這麼多年,這些人又是生活在王都的,看盡了皇權爭鬥與血腥,又還有誰會保持那份純樸呢?”
刑風一想也對。
幾個人沿著街道遛了一圈,發現進出王都的外來人口,還不止他們三個,很多背著包袱的,一看就是從外麵趕來的,而且,位於鬧市區的客棧基本上都已經客滿了,最後他們隻能找了個偏僻的小獨院,租了下來。
“小哥,你們王都每天都這麼熱鬧嗎?這客棧都住滿了。”君月染給完錢後,逮著那出租小院的小哥問。
“嗨,幾位一看就不是咱們苗疆人,咱們王都也不是每天都這樣的,實在是這段時間宮裏在招太醫,那些從外地趕來的,都是為了幾日後的太醫院招考做準備的。”
君月染一聽太醫院還有招考的,頓時覺得有點新鮮,畢竟大大夏,這太醫院的人選,一般都是朝廷出手挖進宮去的,那是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
“這是男女不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