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任寨主來,她對新寨主的忠心顯然並沒有多少,隻是礙於她是老寨主的孫女才願意支持她幾分罷了,她若真死了,鳳姐倒覺得,也是件好事。
至於大寨主,她自問通點醫理,也清楚一個人筋脈盡斷的暈迷了多年後,就算是救醒了,他也不可能再恢複到原來的樣子,這樣的清醒,於他而言,還不如死了的好。
“鳳姐,你想親眼看一看那血蟲是怎麼把一個人的血吸幹的嗎?”君月染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一般的幽冷,激得鳳姐渾身打了個哆嗦。
她並不想成為那些蟲子的口中食,她妥協了:“你要大寨主的身體做什麼?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就算是醒了,他也隻能永遠癱在床上,這樣的人,於你而言真的還有價值嗎?”
君月染道:“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你隻管告訴我你們把他藏在哪裏就好,至於你們的新寨主,她就算是沒死,我很快也會讓她崩潰到活不下去,我覺得,飛鷹寨不應該掌握在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女人手裏,你說呢?”
鳳姐沉默了,顯然,這話她也是認同的。
片刻後,她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告訴了君月染一個地址,然後,君月染放開了她,料定她不會再給她添亂,轉身去尋她所說的那個地方了。
經過一晚上的混亂,守備府總算是重新恢複了平靜,而那些圍攻守備府的暴民在刑風的暗中相助下成功的逃出了城。
飛鷹寨寨主經過一晚上的搶救後,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撿回了一條小命。
可是,她一醒來,腦子還沒來得及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聽人來報:“寨主,不好了,大寨主不見了!”
飛鷹寨寨主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牽扯到頭上的傷口,痛得她倒吸了口氣涼氣。
“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於是,那人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大寨主不見了,屬下肯定,以他的傷勢,他根本不可能自己醒了然後跑掉,屬下覺得,是有人偷走了大寨主。”
飛鷹寨寨主一聽臉色巨變,掙紮著下了床就要往外衝,卻被手下給攔住了:“寨主,您這傷得不輕呢!屬下等已經加派人手去找了,而且,屬下還有一件事情要與寨主說。”
飛鷹寨寨主目光冰冷的射在她的臉上,手指緊緊的攥著對方的手臂,問:“你還有什麼沒跟本寨主說的?”
那人畏懼的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小聲的說道:“養血蟲的那間屋子,昨天夜裏失火了,血蟲全都被燒死了。”
飛鷹寨寨主腳下一個踉蹌,一屁股跌坐回床上,這會兒,她已經感覺不到腦袋上的傷了,她隻覺得腦子裏嗡嗡直叫,完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她母親死了,她父親也被她弄丟了,她該怎麼辦?
這時,另一名屬下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稟道:“寨主,不好了,大寨主的屍體被人掛在了府門外,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