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一路低著頭,隨著鳳姐來到了守備府旁上的一個小偏院,進了門,見四下無人,君月染才小聲道:“鳳姐,這寨子裏比寨主有能力的又不止她一個,我們為何一定要聽從她的指派?況且,這些年為了他們一家子,咱們損失了多少姐妹了?”
她這話說出來滿含委屈和不服氣,又透了些小姑娘家家不諳世事的單純,她想,一個貪吃的姑娘,心機總是單純的。
然而,她這話剛出口,就被鳳姐給捂住了嘴。
她瞪著她,小聲斥道:“你怎麼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咱們這個寨子是老寨主一手創建的,老寨主對我們這些人都有收留養育之恩,現在她的孫女接了寨主的位置,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君月染眨了眨眼睛,腦子裏將她吐出來的信息略微分析了一遍後,便明白了。
感情這寨子是現任飛鷹寨寨主的奶奶一手創建的,最開始的一批寨員都是她收養的孤兒,這些人受了老寨主的恩慧,自然不敢有反叛之心。
但是,那些新招進來的呢?
每年為了參加那種大刑比鬥,奪一株靈藥,死那麼多人,難道這些下麵的人就真的沒有半點怨言嗎?
君月染覺得這不可能!
“阿娜,我知道你不是這寨子裏土生土長的姑娘,對這寨子的感情不如咱們這些老人深,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像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一旦讓其他的老人聽到了,你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君月染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
但是,從這話裏,她還是聽出了點微末的信息來,那就是,老人們的忠心都是日月可鑒的,但新進來的那些就不一定了。
既是如此的話,那麼,她就隻能先除掉那個寨主寶座上的女人,然後,讓他們兩撥人馬自己打起來。
鳳姐見她安份了,放開了她的嘴,道:“快去看你的血蟲吧,萬一要是在這個時候出點狀況,你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寨主要殺你,我是攔不住的。”
君月染點頭,裝出一副失落的樣子往屋內走。
她這是一個簡單的二進院子,她的血蟲就養在其中的一間封閉的小木屋裏,除了有幾處縫細漏光之外,連一扇窗都沒有。
剛一推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饒是君月染見過更血腥的場麵,這會兒也不免被這股腥味兒給熏得後退了半步。
“快進去啊,你愣什麼呢?”鳳姐在背後催促著。
“鳳姐,我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了,阿婧讓我轉告你一聲,讓我看到你後去尋一下阿羅,讓他抓緊時間去審一下那些抓回來的犯人,不然,等回頭寨主問起來,什麼都沒查到,她又要發火了。”
一提到寨主,鳳姐頓時不敢大意,忙點頭道:“我這就去,你老實在這裏待著,等我回來你要是又跑出去了,我就真幫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