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那邊自然也得到了消息,長孫恪隻是看了裴公公一眼,裴公公立馬便明白了。
不多時,寶善堂門外便響起了一陣宣嘩聲:“大家讓一讓,讓一讓,我兄弟受了重傷,需要聖手醫仙的症治。”
人群立即讓開了一條道,就見幾個軍中將士抬著一名滿身是血的男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君月染見狀,立馬便皺緊了眉頭。
“王妃,您趕緊給他看看吧,今日在營地裏比試的時候,一時失誤,他被刺了一劍,看樣子傷及了要害,您看看還能不能救?”
幾名士兵七手八腳的將門板抬到君月染麵前,然後讓到了一邊,一臉焦急的看著她。
君月染上前給那名士兵把了脈,然後檢查了一下傷口,道:“你們比試怎麼會下這麼重的手?這是要把人往死裏砍嗎?”
這名士兵傷在心口下方三寸的位置,若是一刀命中心髒,別說是她了,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難救。
這裏的醫療條件差,刺入心口若是過深,將很難救治。
“當時與他比試的那位是被大家言語給刺激了,所以下手就重了些,王妃,請您一定要救救他,他是永安伯府的獨子,他若是死了,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領頭的那名士兵一臉的惶恐與焦急,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不想讓這位傷者死掉。
但是,剛才他說有人被言語挑唆了幾句,就下了重手,那麼,下重手的那一個,顯然是沒有來的。
君月染眼眸沉了沉,暫且按下這件事情不管,命人將傷者抬到裏間去,她要給對方急救。
當然,她也沒忘記輸血的這個實驗,立即命人去通知傷者的家屬,讓他們通通過來驗一下血,好隨時能夠給傷者輸上血。
當然,她驗血的方法自是不會讓別人看的,所以,大家就隻知道,當真有失血過多的人抬到君月染麵前,君月染用了傷者至親的一點血液,很快就穩住了傷者的病情,然後,經過一番急救後,人總算是救回來了。
至親的血能輸送的事情很快就傳回了宮裏,裴公公得了稟報後,立馬便報給了長孫恪。
“陛下,那麼多人親眼瞧見的,當時永安伯府的大公子抬進去的時候,就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而且,老永安伯跟老永安伯夫人也是親自去輸了血的,當時咱們安排的人以不放心為由,親眼進去瞧過了,那血輸進去以後,永安伯大公子麵上的血色都好了許多。”
說完後,他一雙眼睛便靜靜的看著長孫恪。
長孫恪轉著手上的玉扳指,一雙眼睛半闔著,令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但身為貼身伺候了他這麼多年的大太監裴公公知道,他這是心動了。
事實證明,攝政王妃可以成功的將一個人的血輸入到另外一個人的體內,如此這般,那麼,換了誰,誰也要心動的,更何況是帝王。
禦書房裏安靜了一會兒,就聽長孫恪問:“你是說,那血液必須得是新鮮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