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帝王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她可不想一會兒又被對方搞出點什麼來,於是,她幹脆自己選了地方。
臨時換的地方,就算對方有再多的花樣,當著她的麵也玩不出什麼浪來。
“既然攝政王妃有所顧慮,那便移步偏殿吧。”長孫恪這次倒沒有算計她的心思,他隻是很好奇,君月染主動來給他複診,當真是出於她口中所說的,急需一個肯定,還是另有別的目的?
君月染跟著長孫恪一路到了偏殿,將那些多餘的宮人遣出去後,整個偏殿裏就隻留下了裴公公以及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幾個心腹小太監。
君月染給長孫恪把了脈後,直接就蹙了眉。
“陛下,您最近是不是事情比較多?臣婦之前就建議過您要適當的調節一下,不要長時間的勞累,若是坐的時間長了,還要適當的去禦花園裏走一走,但從脈像上來看,您似乎並沒有聽臣婦的,所以,這一個多月來的調養,幾乎沒起什麼作用。”
君月染的臉色很是不好看,哪怕麵對的是這封建王朝裏的最高統治者,她也要黑臉。
沒有一個大夫喜歡那種不遵醫囑的病人,這要是在末世,這樣的病人她直接就不治了。
既不遵醫術,那還治什麼?治起來不是浪費大家的時間麼?
“陛下,您若再不遵醫囑,那麼,還請另請高明,這病臣婦治不了了。”
裴公公一聽,立馬尖聲斥道:“攝政王妃,你大膽,居然敢指責陛下!”
君月染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坦然道:“現在隻有病人和大夫,哪裏來的陛下?裴公公身為陛下的近侍,對陛下不加以勸諫,無視陛下的身體,是為不忠,你這等不忠的奴才,怎麼還有臉在本王妃這裏大小聲?”
裴公公被她一通指責下來,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他噗通一下跪在皇帝麵前,忙表忠心道:“陛下,奴才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哪。”
長孫恪垂眸看了裴公公一眼,道:“起來吧。”他轉眸看向君月染,道,“看來攝政王妃這大夫做得很有派頭啊,比起宮裏的那些太醫,可有膽氣多了。”
君月染道:“宮裏那些太醫,那是領著朝廷的俸祿的,靠陛下賞飯吃,他們自然不敢似臣婦這般有什麼說什麼,但臣婦卻不需要向陛下討飯吃,臣婦是有真本事的,就算不做這個攝政王妃,臣婦遊走江湖,也是可以為自己掙一片天地的。”
君月染的話,令長孫恪眯起了眼眸。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有底氣的女子。
讓長孫璃那個廢物娶了這麼一個女人,簡直是暴殄天物!
越想,他對得到君月染的那種心情就越是急切。
“陛下,您氣血虧損得厲害,您若是想要以最快的時間內補足氣血,不想喝藥慢慢調理,也不是不行。”君月染說到這裏,頓了頓,才道,“隻要您的至親肯捐血給您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