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漪這話說得倒是陳懇,隻是,她內心也不相信君月染能治就是了。
畢竟,連個脈都把不出來的,她還真不相信君月染能神到哪裏去,說不定外麵那些傳言,都是她自己派人吹出來的。
君月染上前給範大人把脈,眼中露出了一抹興味。
“範二小姐,令尊這是中了毒了。”
而且,這種毒她之前見過,就是尉遲無畏中過的那一種,隻不過,份量顯然不如尉遲無畏那麼大,所以,他隻是形容枯槁而已,並沒有老得像個七八十的老頭子那般。
“中毒?”範漪一臉懷疑,“這怎麼可能?我父親官職又不大,什麼人想要害他?”
這京城裏的達官顯貴那麼多,偏偏要找一個進京幾個月連職位都還沒找到的人下毒,不是很奇怪嗎?
“他就是中了毒,而且,之前尉遲大公子也是中了這樣的毒,你們可以隨便出去打聽一下便知,要不要本王妃治隨便你們,隻是,本王妃一向懶得出門逛,你們今日若是不治,等下回專程到攝政王府來請,本王妃開的價可就不止這麼點了。”君月染看著範漪,淡淡補了一句,“畢竟,以你我之間的關係,我也沒必要給你打折扣,是吧?”
範漪被她最後這句話給噎住,好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了,現在本王妃出去,你們父女慢慢商量吧,不過,不要太久哦。”君月染說著,抬腳便往外走。
範漪伏到範大人身上,小聲的說道:“父親,那攝政王妃分明就是在公報私仇,她這是為醫不仁,陛下就任由她這般橫行霸道下去嗎?”
範大人虛弱的抬手打斷了她的話,道:“朝堂上的事情,你一個女兒家懂什麼?先讓她治,治不好再讓她把銀子吐出來。”
範大人此刻雖然渾身無力,但腦子卻是清醒的,他知道以君月染的醫術和能耐,皇帝要是能耐何得了她,也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那女兒這就去跟攝政王妃說。”範漪雖心有不甘,但為了自家父親的性命著想,她還是答應了。
於是,君月染進了一趟刺使府,前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掙了五萬兩銀子。
“主子,您這隻收五萬兩也太便宜了些吧?”回去的路上,月琴坐在馬車內,一邊數著銀票,一邊說道,“之前那範二小姐還說什麼銀子都沒帶多少在身上,需要欠著,這會兒又一口氣能拿出五萬兩了,依奴婢說啊,您就該一口氣開個十萬兩,讓那二小姐囂張,之前那般得罪您。”
君月染的腦子這會兒卻正在思索範大人是如何中的毒,根本沒注意到月琴的碎碎念。
“如今您轉手就掙了她五萬兩銀子,回頭她又該出去說,咱們開天價給人治病,回頭再捐點款啥的,又能搏個好名聲啥的。”月琴念了半天,發現自家主子根本沒搭理她,她不由得推了她一下,“主子,奴婢說話您到底聽著了沒有?”
君月染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