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漪忙道:“慢著。”她看向君月染,有些懷疑,“王妃當真願意出手替我父親瞧病?”
君月染看著自己剛剛洗得鋥亮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隻要出得起價,本王妃自然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範二小姐準備開多少診費請本王妃這等身份的人去給一個小小的刺使瞧病?”
君月染鮮少用身份壓人,可不知為何,在這位範小姐麵前,她卻壓得十分順嘴。
範漪聞言立馬就沉默了。
以君月染的身份,她總不能以普通大夫的定價來開價吧?
況且,自打君月染回京以來,她的那些要價作風她也略有耳聞,她還從未聽過她的出診費低於萬兩的。
以刺使府目前的情況,君月染的要價他們肯定是給不起的,但若是不請,她似乎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
“怎麼?範二小姐不願意嗎?”君月染挑眉道,“我機會隻給一次哦,若是錯過了,明日就是上門求我,我也不一定會應的,我這個人看診一向憑心情,心情不好你就是給再多銀子,本王妃也不一定會答應的。”
聖手醫仙的規矩,哪怕是遠在京城,也略有耳聞,尤其是那些家中有病人的。
“範二小姐,您若是拿不定主意,可回府與令尊商議,隻要在我家主子離開之前過來給我們答複便可,否則,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我家主子願意主動給人看病的時候可是不多的,要不是看在你們與我家秋桃同樣姓範的份上,我家主子才懶得搭理你們呢。”
月琴一番話直接將範漪的臉色說得難看極了。
敢情攝政王妃答應出診,還隻是看在她家丫鬟的麵上,那個範秋,她何德何能遇上個這麼護短的主子?
一時間,一股妒火漫上眼眶,幾乎要將她的眼睛燒紅。
秋桃顯然也沒料到月琴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但見君月染也沒有駁她這話,當即心裏便劃過一絲暖流,自打範家獲罪後,她受盡了白眼,還從未有人如此待過她。
這一刻,哪怕君月染讓她替她去死她都願意,隻要她肯替她父親翻案就成。
君月染可沒想她那麼多,她隻是看著範漪,淡淡道:“範二小姐拿不定主意,還是先回去吧,隻是,想要請本王妃出診,一定要帶夠誠意,還有,腳程要快,等本王妃議完事後,你若還不來,本王妃就當你不樂意,那麼,你以後也不必再求上門,本王妃拒絕過的人,從不回頭再治,你可想清楚了。”
範漪臉色一白眼,但她也不敢說什麼,隻匆匆行了禮,道:“那臣女就先告辭了。”
說完,她飛快的提著劍跑了。
君月染起身,吩咐夥計:“把門關上吧,免得一會兒又有不長眼的上門來鬧。”
夥計應了一聲,忙去把門給關了。
君月染去了後院,後院正在修養的一堆傷員看到她突然造訪,先是一愣,隨即便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