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揮了揮手,那兩名侍衛便重新上前,一左一右的將席風給拖了出去。
這一次,席風仿佛失了聲一般,再也喊不出半個字。
他現在腦子裏嗡嗡作響,隨即,渾身的每一處汗毛孔都在叫囂著一個詞,完了。
等到席風被拖走後,長孫無憂這才拍馬屁似的衝長孫恪拱手:“陛下英明。”
長孫恪目光陰晴不定的看著他,啟唇道:“朕倒是不知道,老五你竟這般為我長孫家的江山社稷著想。”
長孫無憂打了個哈哈,笑道:“陛下見笑了,臣這也是無意之中劫獲的這張字據,今日若非席大人惡人先告狀,臣也不會想著將這張字據呈到禦前來,畢竟,有排除異己之嫌,陛下也知道,臣一向是不管朝政的,今日貿然插手,實在是迫不得已,望陛下不要見怪。”
他說得這般坦蕩,長孫恪若是再揪著他不放,恐有心胸狹隘之嫌。
於是,他隻能違心的說道:“你既這般關心國家大事,朕也就不說什麼了,你退下吧,你若是哪天想通了,想入朝了,隨時來跟朕說一聲,朕也不是那等不能容手足之人。”
長孫無憂麵上感激,拱手施禮時,垂下的眸中飛快的劃過一抹輕嘲。
他不是容不得手足之人?
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個笑話。
中間那麼多兄弟都是怎麼死的,他自己莫非都忘記了?
一直不遺餘力的給二皇兄下毒,他莫不是當別人都不知道?
“多謝陛下,陛下若無吩咐,那臣便告辭了。”
長孫無憂是一刻也不想跟這個陰狠毒辣的皇帝待在一起,若非這麼多年他從未有過入朝的想法,他怕是也不能活到今天。
長孫無憂走後,禦書房進大就剩長孫恪和裴公公兩個人了。
長孫恪便問裴公公:“席風販賣私鹽之事,你怎麼看?”
裴公公自是不敢公然偏幫哪一方說話,隻道:“此事還需仔細查證才好下定論,奴才不敢妄議。”
他心內裏覺得,哪怕那烏賊汁寫欠條的事情是真的,但恐怕席風屁股也是不幹淨的,要不然,長孫無憂斷敢這般堂而皇之的告到皇帝麵前來,若不然,回頭若是查證字據是捏造的,席風並未與鹽販子勾結,那麼他就得落一個汙告朝廷命官的罪名,這於攝政王一黨來說,簡直就是送上門的把柄。
他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攝政王不傻,而自打醒來後就再沒吃過虧的攝政王妃更不傻。
“陛下,為免雙方插手,是否要著三司會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