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裏,沈氏立馬跟著跪在一旁幫腔道:“陛下,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攝政王妃處心機慮的想要害相府,她記恨當初陛下賜婚,我們讓她去做了那衝喜的王妃,她覺得是我們把她推入了火坑,所以,她要報複我們,這才整這麼一出,不但離間我們君臣之間的關係,還搞得相府雞飛狗跳的,昨日相府可謂是血流成河,陛下,您要替我們做主啊!”
夫妻倆一唱一喝的,說完便齊齊的磕起頭來。
光可鑒人的禦書房地板,被他們夫妻倆磕得咚咚直響。
裴公公想到了他之前去攝政王府下聖旨,莫名的回來拉了好幾天的事情,心裏不由得一陣膽寒。
如今攝政王妃可是暴露出自己會醫術的啊,而且,醫術還不錯,那麼,以她的本事,給他下點毒,或者製出什麼古怪的藥來就不足為奇了。
這麼一想,裴公公立馬額頭冒汗。
“陛下,聽說,攝政王妃剛剛接手了寶善堂,要說這些事情與她完全沒有關係,那麼她為何又要去接手寶善堂呢?臣婦之前就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何她一失蹤,那個神秘的製藥師也跟著遠遊了,臣婦懷疑,她與那神秘的製藥師就是同一個人,陛下,他們若是同一人,那麼,她身為君家女,卻如此算計自己的娘家,咱們大夏朝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人的存在?”
“再者,她一邊離間我們的君臣關係,一邊還要以高昂的藥錢費窄幹我們君家的財產,其心可誅,若不加以嚴懲,以後若是大家都爭相效訪,那咱們大夏還有何規矩禮儀存在?”
沈氏言辭鑿鑿,態度懇切,說完後,便直接一頭磕在地上,伏地不起了。
她手心裏都是汗,她今日已經是豁出去了,隻圖把君月染給拉下水。
那個賤蹄子若是肯乖乖把錢子賠了,她也不至於這般魚死網破。
可惜了,她不識好歹。
“你是說攝政王妃與那神秘的製藥師是同一人?那個製藥師不是男的嗎?”長孫恪轉動著自己手上的扳指,腦子飛快的轉動著。
雖然他對君家這對夫婦所說的已然不會全信,但不防礙他對於君月染的事情多加兩公關注。
“陛下,臣婦見過那個製藥師兩回,那是個少年,雖然平貌平平,但從年紀上來看,跟攝政王妃還是符和的,而且,攝政王妃能有如此高超的醫術,易容改貌之事也不是不可能,況且,他在京城裏行走了那麼長時間,沒有人知道他住在何處,可每回寶善堂出事兒,攝政王妃都能恰巧趕到,這不得不說有古怪。”
對於這一點,沈氏可不算是胡諂,自打決定將君月染和那個神秘的製藥師死死的綁在一處後,她就仔細的思考了一番,她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聯係絕不簡單。
這會兒,即便是她沒有證據證明那兩個人就是同一人,可那神秘的製藥師如今已然不在京城,她就是說他們是同一人,又有誰能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