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們王府一個主子都沒有呢?
管家就算可以總領攝政王府,可他說到底也隻是王府的一個管家而已,在朝堂上並無官階,對方是國師,而且還有皇帝玉賜的信物,他們要是強行把人帶走,搞不好就得被扣上一頂造反的帽子。
好在王爺回京了,這一切都能夠解決。
既然是能夠解決的事情,那麼也不必急於一時。
“王妃,這樣的事情可不止咱們攝政王府一家,您的娘家相府,同樣也無能為力,還有永平候府,晉安伯府等許多老牌勳貴人家都有人被抓到城西去隔離了,他們都想搬出身份將自家人給接回來,但都被國師給拒絕了,國師說,他都親自把自己的弟子送到城西去與大家同甘共苦了,旁人又能再說什麼呢?”
總之就是,國師使用了鐵腕手段,除了皇帝開口,否則,誰的話也不好使。
君月染不由得挑高了眉毛,問:“你說國師派了自己的弟子去那邊一道跟染了疫症的人關著?”
護衛點頭。
“他派了誰去?”一提起國師府,君月染可沒忘記之前那個在古墓裏跟大家一塊兒搶靈參的溫思賢。
“是他的二徒弟溫思藐。”護衛答道。
溫思藐?
君月染記得,當時席慕瀟那幫人好像是說,本來該隨帝王出行的該是溫思藐的,可不知為何換成了溫思弦,也不知是國師的意思,還是他們師兄弟私下裏做了交換?
“溫思藐原本並沒有染疫症的,可國師為了服眾,就把他性子最穩重的弟子給派了過去,跟那些人關一塊兒,這樣,那些勳貴人家便再不能找借口說要接回自家人了。”
護衛稟報完了以後,屋子裏靜了一瞬,護衛緊張得呼吸都不由得放輕了,生怕這兩位氣沒消,抬腳就將他給踹個半死。
“你退下吧。”長孫璃終於開口了。
護衛暗暗鬆了口氣,起身抱拳退了出去。
“王爺,照這種情況來看,怕是那幫太醫治得也不是很盡心吧,畢竟,還得防著自己被傳染。”君月染道,“不管怎麼說,明日先把無憂弄回來才是關鍵,咱們王府這麼大的地方,難道要隔壁一個人還劈不出地方來不成?”
那國師的手段看似強硬,而且為了裝正直,他還真是舍得,竟將自己手下最好的徒弟都給推了出去,當真是不怕他死在那。
不過,國師這個人做事情又什麼時候怕損失徒弟了?
溫思賢做的事情他就不信沒有他的授意,而且,這才剛死了一個徒弟,這就果斷的把二徒弟也推出去了。
“要我說也怪他自己沒用,每回本王不在府中,他就被人給拿了去,也是該!”
君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