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當然是關於他要如何對府國師的事情,溫思弦聽得出來,當即堅定的點頭道:“我想清楚了,所以,特來投靠姑娘,還望姑娘給我一個棲身之地,我定不會給姑娘惹麻煩的,望姑娘成全。”
他之前還能以君月染的朋友自居,可經過了這麼些天,攝政王親自跑到西山來尋妻的事情雖然沒有被傳揚開來,但隻要他稍加打聽,他也明白了。
以他的身份,他哪裏配與人家做朋友?
他現在隻求能夠搭上君月染這條線,能夠順利的在京城落腳,再圖謀扳倒國師的事情。
隻要君月染念著他們往日的情份,就定會不會對他見死不救的。
報著這樣的心理,他果斷的決定來投奔,說是要做她的跟班打雜,其實以他對君月染的了解,他覺得君月染不會當真當他是個下人。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君月染爽快的說道:“成吧,你既想去,那便跟上吧,刑風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在京城是有地方落腳的,你找他吧,他定能妥善的安排你,你放心吧,不會真當你是打雜的。”
被點名的刑風頓時就不幹了:“阿染,你都沒問過我,我為什麼要答應啊?”
這小白臉一看就對他們家阿染有別的心思,他還要負責安排他?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相比起刑風的不淡定,長孫璃卻顯得穩多了。
從他們一來二去的對話裏,長孫璃立馬就猜出了溫思弦的身份,當即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隻走過來攬住君月染的腰道:“既然是染兒的朋友,那便帶上吧。”
說著,兩個人便一道上了馬車。
溫思弦看著兩個人相互摻扶著上馬車的背影,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底翻湧的情緒。
刑風看他不順眼,路過他時,直接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道:“阿染是讓我管你,所以,我可沒她那麼好說話。”
不讓使喚他?
那他不是要養一個閑人?
他刑風就算喜歡做慈善,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要幫助的。
軒轅浩冷眼旁觀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隻覺得那個姓溫的青年越看越有問題,於是,他便讓人將他扶到了帝王的車駕前,上了帝王的馬車,君臣二人在馬車內說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侍衛都退到了十步開外的地方,並且,沒有帝王的命令,誰也不敢偷聽。
但是,軒轅浩從馬車內出來後,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仿佛吃了什麼仙丹妙藥似的。
君月染根本沒在意他們這些小動作,隻管靠在馬車裏,隨著隊伍一路往京城趕。
而此時,他們回京的路上,已經陸陸續續的出現了疫症,那沿路偶爾有隻死獵死兔子的,已經是司空見慣了,最值得人注意的,還是那些死屍。
那些疫症,早在幾個月前發現河裏的水源有問題的時候,君月染就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