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少夫人鼓足了勇氣吐出這麼一句後,隻聽身後的那一群吃瓜群眾一片嘩然。
君月染以為自己聽錯了,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這對婆媳。
“你們遊家真是好大的臉,居然敢讓我們家攝政王妃去給那不相幹的遊淮磕頭賠罪,我們家王妃又不是害死他的凶手,誰下的手你們找誰去啊,逮著我們王妃不放是幾個意思?”
月琴都快要氣死了,這幫人是有毛病吧?
什麼怨氣難散不肯投胎,這純粹就是捏造出來想要羞辱人的吧?
遊家真好大的膽子!
別說是月琴了,就邊上立著的那一排護衛都忍不住升騰起了一團怒火,這遊家是向天借了膽,敢上攝政王府來羞辱人!
立時,那一排的護衛唰地一下將腰間的刀拔出了一截,一個個看向遊家人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遊夫人被這陣仗嚇得氣勢矮了半截,可一想到國師府的預言,她不由得又挺直了身板,梗著脖子道:“這可是國師親自測算出來的,他說王妃若是不肯配合,怕是天要降災於大夏的百姓,王妃,您總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置天下黎明百姓於不顧吧?”
她一句降災於百姓,下麵圍觀的那些老百姓瞬間就炸了。
這要說剛才他們還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態站在這裏,那麼這會兒他們就再也站不住了。
畢竟,關於自己的生計,他們又怎麼能淡定得了?
南方水患,死了那麼多人,朝廷雖有發糧救災,可於那些流離失所的老百姓而言,這種補償實在是太有限了。
而且,國師在大夏子民心慕中的地位向來很高,他說的事情,沒有人敢懷疑,更何況,這件事情於君月染而言根本沒什麼損失,可是她若是不願意,便會連累眾生。
於是,那些老百姓便騷動了起來。
“既是這般,那攝政王妃就去給那遊副將上柱香不就完了唄,反正那也是個死人了,就算是跪,也是跪個死人,無妨的。”
“是啊,就是去走個形式,能讓天下蒼生避免一場天災,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說到底遊淮的死也的確跟攝政王妃有點關係,畢竟若非攝政王妃踹了他那一腳,人家指不定還活著呢。”
“這麼說,這遊淮的死的確是與她有間接的關係,她去祭拜一下也是應當的啊。”
眾人節嘴八舌的議論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大有高呼讓君月染從了的意思。
月琴氣壞了,這幫愚民!
她正要開口,卻被君月染一把給拉住了。
君月染上前一步,目光定定的看著遊夫人,突然間笑了開來,笑意卻不達眼底。
“遊夫人,您說這話是國師說的,那麼,國師為何不親自來一趟攝政王府與我說這些呢?畢竟,關乎黎民百姓的事情,都是國事,他身為國師,理應當天下蒼生放在首位,可他沒來,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們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