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會長饒是再好的定力,這會兒也不免有些氣怒了,他指著君月染,額角的青筋突突突的跳,仿佛隨時都能暴起而動手。
“會長,大家出門做生意,要講誠信,是你們毀約在先,您若非要仗著這裏是你們的地盤與我們動手也不是不行,隻是,你確定咱們就隻帶了這麼幾個人嗎?你就算把我們都殺了,你們不信,等到明日,洛城這邊的黑幕就會以飛鴿傳書的方式飛往京城,龍椅上那位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你可想清楚了。”
被她這麼一說,會長那即將衝到天靈蓋的怒火瞬間便熄滅了。
如今的帝王是如何上位的,大家心知膽明,那是連兄弟手足都能殺幹淨的主,他們這些人的行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在撬他的江山,毀他的基業,他當真會放過他們嗎?
這麼一想,會長又驚出了一身冷汗。
最終,他隻能咬牙道:“行,在下願賠兩位一萬兩。”
說罷,他吩咐親信趕緊去再取一萬兩銀票來。
商會的其他人都憤怒的瞪著長孫璃二人,眼中滿是不服氣,但是,老大沒發話,他們又著實不敢動手。
於是,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人拿著三萬兩銀票揚長而去。
“老大,咱們就這麼便宜了他們?”有手下不甘心的問道。
會長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急什麼?晚上不是還有知府大人的宴請嗎?他們挖走的錢,可不止是咱們的錢,咱們急個屁。”
眾人一想也對,於是怒氣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幸災樂禍。
他們那位知府可沒那麼好對付。
君月染揣著新到手的三萬兩銀票,心情大好。
“當心半路被人搶劫。”長孫璃睨她一眼,拉住她那隻隱隱想探入懷中掏銀票的手道,“你在別人地盤上坑了別人的銀子,你覺得你還能安全的走出洛城嗎?”
君月染瞪著他:“我為何不能走出去?你可別告訴我,你深入虎穴沒有帶任何人馬。”
這洛城怎麼看都問題不小,關鍵是人家已經官民一條心了,在自坑的路上一去不複返,而且堅決抵製別人營救,這要是暴動起來,沒有兵馬鎮壓怎麼能行?
長孫璃看著她,搖頭道:“帶太多的人目標太大,於我們此行不利。”
君月染:“……”
君月染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句:“所以,你是專程拉我出來替你當擋箭牌的是吧?”
長孫璃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打擊道:“擋箭牌你也不夠寬,擋不了幾隻箭。”
君月染:“……”
她又好想毒死他了!
“那回頭咱們該怎麼辦?”君月染照著他的鞋麵就是一腳踩下去,磨牙道,“照這麼個情形,咱們肯定是出不了城了,總不能要求我把全城的人都給毒暈吧?”
長孫璃認真的想了一下,點頭道:“主意不錯。”
君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