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這般感激本王,那不必等下輩子了,就這輩子吧。”
嘎?
君月染正撒潑賣萌打滾的求回門,表演得正入戲,對方猛地來了這麼一句,驚得她台詞都忘了,睜著一雙水潤的大眼睛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這個狗男人剛才說什麼?
“怎麼?不願意?”長孫璃緊緊的鎖著她的臉,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嘲諷道,“難不成,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騙人的?隻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君月染內心千萬頭草泥巴奔騰而過。
能不能按劇本套路出牌!
這樣讓人很難接戲造嗎?
“不是,王爺,這輩子妾身沒能投一戶好人家,您也瞧不上妾身啊。”君月染說著,抓起他的袍子飛快的往自己鼻子上抹了一把,委屈又誠摯的說道,“不過王爺放心,等到了陰槽地府,投胎的時候,妾身定會跟閻王爺說,讓他給妾身選一戶家世清白的人家,定然不讓王爺有這輩子的疑慮和心煩。”
說完,她那雙小黑手再次將他袍子的另一塊也蹭了一把。
長孫璃額角青筋狠狠的跳了跳,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那雪白的袍子上麵那一團團髒汙,還沾了些粘呼呼的東西,眼中的殺意幾乎要化為實質,放在架子上的寶劍也跟著蠢蠢欲動。
“做牛做馬而已,不需要多清白的家世,你從即日起來到本王身邊來服侍吧。”
君月染瞪圓了眼睛看著他,這次是真的震驚了。
這個狗男人居然要她做牛做馬!
她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王妃啊喂~“不是,王爺,您真的放心讓妾身跟在您身邊伺候嗎?你不介意身妾出身相府的身份了嗎?還有……”
她掰著手指頭,極力想要勸說對方理智一點,千萬別為了她一時嘴賤說出來的話而害了自己。
可是,長孫璃顯然很喜歡跟她作對,她越是好心的勸阻,他越是堅持。
“行了,就這樣吧,本王準許你回門去討債,現在,過來磨墨。”
長孫璃大發慈悲的說完後,便開始分配任務了。
君月染深吸了一口氣,不斷的告訴自己,暫時的委曲求全是必要的,等到她成功的取得了對方的任何後,她定會跑得遠遠的,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麻痹對方。
於是,她老老實實的挪過去給他研起了墨。
片刻後。
“這墨太淡。”
“水太多了,都濺出來了!”
“太濃,重新墨!”
“不行,不夠細膩,你動作快一些,沒吃飯?”
君月染火氣噌噌的往上冒,她很想將那一研台的墨法全摔他臉上去。
挑三撿四的,有本事自己磨啊!
長孫璃瞅著她捏墨條捏得發白的指間,心情莫名的就舒暢了。
“好了,粗手笨腳的,給本王泡杯茶去。”
君月染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去給他泡茶,她盯著手中那隻粉彩瓷杯,眸中飛快的掠過一抹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