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活這麼多年的?
長孫璃冷冷道:“本王的命隻能握在本王自己手裏。”
君月染一噎,她氣極反笑:“行啊,等你死了,妾身就一把火將這裏給燒了,然後告訴所有人,攝政王是因為太吝嗇而把自己給作死的,而且,他就算是死也要把他的錢財都帶到陰槽地府去。”
長孫璃一把甩開她的手,冷冷道:“本王死之前一定會先帶上你。”
他起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君月染掃了一眼被落在地上的寶劍,寶劍顫了顫,隨即“嗖”地一下飛了出去,隻留給君月染一道驕傲的殘影。
君月染:“……”
這一人一劍,怎麼看怎麼有股王八之氣。
“小嫂子,你看看,不聽老人言,我皇兄的銀子沒那麼好要吧?”
長孫無憂的腦袋悠悠的從門外探了進來,他扒著門框,一臉惋惜的看著她:“就剛才,我敢肯定,隻要你霸道硬上弓,他一定不是你的對手,可惜了,你左右不肯,現在再想找機會,怕是難了。”
君月染瞪了他一眼,他縮了縮脖子,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
月琴跌跌撞撞的從外麵跑進來,奔到君月染身邊:“主子,您沒事兒吧?”
君月染掃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那道細小的血痕上,蹙眉問:“剛才怎麼回事兒?”
月琴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把,道:“奴婢知道自己一直在拖主子的後腿,就想死了算了,王爺的暗衛手太快,將奴婢的匕首打掉了,主子,奴婢是不是太沒用了?”
說著,她眼淚立馬就湧了出來,內心十分自責,她一個丫鬟,賤命一條,何德何能讓主子這般在意?
君月染嚴肅著一張臉看著她:“胡說什麼?你要是死了,以後這府裏還有誰真心替我辦事?以後不許再幹這樣的事情。”
說著,她掏出一瓶止血粉,給她抹上了。
月琴滿心感動,暗暗下定決心,她以後定當加倍盡忠。
長孫無憂默默看了一眼這對主仆,舉爪小聲問:“小嫂子,我不明白,我皇兄體內本就有毒,小嫂子你早晚都要替他解毒的,這多一種少一種有什麼區別嗎?怎麼突然要收費了?”
君月染黑著一張臉看他,一副隨時想要揍他的樣子:“當然有區別了,知道我多解一種毒需要費多少心思嗎?就好比你吃撐的時候,再多吃一口跟少吃一口,你說有區別嗎?我收點辛苦費怎麼了?合著你們皇家人都是土匪,白嫖還有理了?”
長孫無憂麵紅耳赤。
小嫂子用詞真是大膽!
“那,小嫂子,回頭我給你賣的丹藥,我不分你銀子成了吧?”
長孫無憂想,從他皇兄那裏要銀子太難了,他身為弟弟,就虧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