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雄全身顫抖。
張誠的要求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就算他對生的希望再渴望，也絕對不可能拿自己兒子的性命作為交換。
“看來這個選擇對你來說有點過分了呢。”
即便麵對寒雄那要吃人的目光，張誠依然餘裕的笑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就算他之前……”
寒雄似乎想為自己的兒子辯解些什麼，但他卻被張誠突然轉變的態度嚇了一跳。
“你知道他之前做了些什麼嗎！？”
猙獰的表情爬滿麵孔，張誠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看樣子你好像不知道呢。”
張誠冷笑著搖搖頭，話語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他之前…”
老人的心沉到了穀底。
看到張誠這個樣子，即便他不說，也能猜到自己的兒子肯定幹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他之前差點殺了我。”
仿佛在訴說別人的事一樣，張誠用非常輕鬆的語氣說了出來。
寒旭所做的那些事，雖然沒有在肉體上對張誠造成什麼傷害，但精神上的創傷，有時候遠比肉體上的創傷更嚴重。
寒旭想在精神上摧毀張誠，讓他徹底沉淪在失敗之中。
一旦張誠真的像寒旭設想的那般，在自卑迷茫中墮落，那他無疑在精神上就算個死人了。
在張誠看來，精神上的死亡，跟肉體上的死亡，沒什麼區別。
所以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張誠已經把寒旭視為企圖殺掉自己的凶手了。
“他，他怎麼敢…”
寒雄難以置信。
可是想到兒子的性格，似乎他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
隻是，他跟張誠有這麼大的仇，以至於對他動殺心嗎？
“這之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什麼誤會，這可是你兒子親口告訴我的。”
“嗬，也不怕告訴你，要不是他親自跑來跟我說這些，我都還不知道這回事呢。”張誠冷笑著露出譏諷的笑容。
寒雄頓時啞口無言。
自己那個蠢兒子，到底幹了些什麼啊！
寒雄現在真是恨不得狠狠抽寒旭幾巴掌。
自己怎麼生出這麼個蠢貨啊！
“我這個人一向都是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張誠冷漠的聲音響起。
“但要是有人敢招惹到我的頭上，那我必定會加倍報複回去！”
張誠的態度和決心讓寒雄心底一涼。
現在張誠在他眼中，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傻傻的大學生了。
能拿出那般神奇藥物的張誠，其背景和身份絕對不簡單。
如果成為敵人的話，絕對是能讓人寢食難安的那種。
“那，那個，這件事…”
寒雄想試著開口讓張誠饒過寒旭這一次。
可話到嘴邊，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談判的先決條件，是雙方處在對等的情況下。
可現在，不但他自己有求於人，就連他們寒家，恐怕也沒有什麼能吸引得了對方的東西。
除了…
“你能看著他是小溪父親的麵子上，饒他這一次嗎？”
寒雄說完後自己都不抱什麼希望。
果然，張誠直接搖頭笑道：“他女兒可不喜歡他那個雜碎呢。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