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誠就如約跟寒錦溪乘上了前往蕭山的飛機。

頭等艙的位置上,感受著那跟經濟艙完全不同的舒適感,張誠愉快的哼著小曲。

“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看見自己喜歡的人高興,寒錦溪的心情也愉悅起來。

“好久沒出去旅遊了,當然開心啦。”張誠笑著說道。

“去我家旅遊有什麼好開心的。”寒錦溪不由得露出落寞的表情。

蕭山這個地方,並沒有給他們二人留下什麼好的回憶。

“當年的事都過去了,重要的是未來。”張誠拍了拍寒錦溪的手,安慰了一下。

“嗯。”寒錦溪點點頭。

經曆過生死之後,她看這些都很淡了。

寒家別墅。

一個桑榆暮景的老人躺在病床上,氣若遊絲。

他便是寒錦溪的爺爺,寒雄。

此刻一個中年婦女半蹲在地上,握著老人枯瘦的手,緊張的說道:

“爸,小溪打電話說她已經乘飛機回來了,中午就能到家。”

“小溪,小溪回來啦?”

寒雄渾濁的眼睛驟然清明,身體也不知哪來的力量,竟支撐著他抬起了上半身。

“還沒有,她說她中午到家。”中年婦女趕緊解釋道。

“小溪要回來了,好啊…”

即便沒有立即見到自己的孫女,但寒雄依然樂得像個孩子似的。

“爸,你快躺好,你現在身體經不起折騰。”

中年婦女等寒雄稍微冷靜一點後,連忙服侍著讓他躺好。

“我先睡一會兒,等小溪回來了,一定要叫醒我!”

剛才的激動似乎消耗了老人很多精力,一躺下眼睛就有點睜不開了。

“我知道的,爸,你睡吧。”

等寒雄睡著後,中年婦女才小步離開房間,來到樓下。

此刻在客廳中,還坐著一個中年男子。

他是寒錦溪的父親,寒旭。

“小溪中午就要回來了,你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中年婦女不滿道。

“她要是一個人回來,我當然高興。”寒旭冷哼了一聲,“可是她居然把那個叫張誠的小子也帶上了!要不是她好幾年都沒回來了,我都不想見她!”

中年婦女冷笑了一聲,“嗬,你不想見她,她應該也不想見你吧。”

寒旭沒有接話,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冬嫂,小溪中午就到家了,麻煩你多做幾個菜,小溪她以前喜歡吃的菜,你還記得吧?”

菲傭冬嫂連忙點頭道:“還記得的,我這就去買菜。”

“誒,對了,杜芸那女人呢?怎麼一會兒人不見了?”中年婦女朝別墅四周望了望。

“估計被氣跑了吧?”寒旭無所謂的說道,“自己女兒帶個野小子上門,哪個媽受得了?”

“嗬,你們兩個人,真是…”

中年婦女咬了咬牙,一時間竟想不到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這對薄情父母。

把唯一的女兒當做工具來培養,沒有給予她一絲父母該有的愛。

好不容易等女兒長大了,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結果卻因為對方隻是個普通大學生,就棒打鴛鴦,故意拆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