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見寒錦溪真的打算脫衣服,連忙製止了她。
“你幹什麼呢!?”
“我隻是在幹你想讓我幹的事呀。”寒錦溪衝著張誠眨了眨眼睛,小嘴一笑,甜美的酒窩立即顯現。
“你,你別這樣。”
他的腰真的很痛,必須得休息一天。
“嗯?怎麼,這麼多年不見,你還轉性了?”寒錦溪俏皮的歪了歪腦袋,“大學時候的你,可不是這樣啊。”
張誠對此沒有過多解釋,反而問到:“轉性的是你才對吧!大學的時候,我們手都沒牽幾次呢!”
這也是張誠一直耿耿於懷的地方。
大學時的寒錦溪非常的保守,在公共場合,絕對不會跟張誠有任何過多的肢體接觸。
哪怕在私底下,張誠與寒錦溪最多也隻能做到接吻這一步,更多的就要觸及寒錦溪的底線了。
而對於自己的底線,寒錦溪是從不退讓的。
張誠的話似乎觸及到了寒錦溪的一些傷心事,讓她臉上的笑容立馬斂去。
失落的低頭數秒後,她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臉上,看著張誠:“恩,你說的沒錯,我是轉性了。”
說著的同時,寒錦溪忽然抱住張誠,把頭貼在他的胸口上,溫柔的說道:“最後的這點時間,我想換種不同的方式活一下。”
這個時候張誠再次意識到,寒錦溪的時間不多了。
那麼,她出現什麼改變,似乎都不奇怪。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跟我做那種事嗎?”寒錦溪抱緊了張誠,聲線纏綿,勾人入魂,“來吧……”
張誠呼吸變得沉重,身體在顫抖,熱血在沸騰,腰也在酸痛。
右手忍著腰酸,順從本能的覆蓋在了寒錦溪的背上,滑向她的腰處。
她的身上沒有肉,更多的,是骨頭。
看來化療對她造成的傷害,遠比她先前說出來的要嚴重。
張誠的血流冷卻下去,腰也不疼了。
他俯下身子,在寒錦溪的耳邊輕語道:“這種事不急,你養好身子再說。”
寒錦溪卻抱得更緊了:“我怕我沒那麼多時間了。”
自己的身體狀況,她自己當然是最清楚的。
劇痛、無力、視力下降、頭暈、惡心,這些症狀無不提醒著她,她現在,真的已經病入膏肓了。
什麼時候死去都不奇怪,這真的不是一句戲言!
“你會好的,相信我。”張誠反抱緊了她,抱得很用力。
寒錦溪沒有說話,她的眼睛再次濕潤。
即便已身處黑暗的最深處,但張誠的話,仍讓她感覺到了光的溫暖。
二人在一塵不染的出租屋裏,就這樣抱著,一直抱著。
房間裏幾乎失去了所有聲音,隻剩下男人那有些沉重的呼吸聲,女人那有些傷感的哭泣聲。
寧靜,自然,又和諧。
時間緩緩過去,寒錦溪哭聲漸漸熄去。
她似乎睡著了。
在張誠的懷裏。
“相信我,這個病一定能治好的!”
張誠抱緊了寒錦溪,眼中露出堅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