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中掛念著何一文,所以他沒在路上多耽擱,很快就回到了出租屋,將羊駝和電瓶車安置好後,便匆忙的朝長江大排檔所在的方向走去。
...
夜空下的江流在天橋的霓虹燈下,閃耀著別樣的色彩。
即便白天的時候空氣宛如火爐般令人難受,但此刻的江邊卻透發出一股清涼之感,完全沒有任何炎熱的感覺。
尤其是那冰涼的江風,更是吹散了最後一絲燥熱,讓走在江邊的張誠感到無比的舒爽自在。
可是這樣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當他看到那在大排檔上已經喝得有些爛醉的何一文,張誠原本輕鬆的臉色立馬就拉了下來。
遠遠看著那還在使勁灌酒的何一文,張誠忍不住蹙起眉角,當即加快腳步,很快就來到了何一文的身邊,一把抓住何一文手中那正在往嘴裏使勁灌的酒瓶。
“一文哥!夠了,別再喝了!”張誠語氣深沉的喊了一聲。
有些醉醺醺的何一文聽到了張誠的聲音,半睜著眼睛抬頭看向張誠的臉龐,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小……小誠,你來啦?”
“一文哥,你喝了多少啊?”張誠看著那滿地數不盡的空酒瓶,心情沉重的凝起川眉問道。
要知道,從接到何一文的電話,到張誠趕到這裏,前後也不過20分鍾的時間罷了。
所以張誠很難想象,何一文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喝了這麼多的酒?
張誠大概數了一下,地上起碼有二三十個空酒瓶,真不知道何一文他是怎麼喝的!
大腦已經被酒精麻痹的何一文早就有些神誌不清了,他沒有回答張誠的問題,直接拉著張誠的手大喊道:“來!趕緊陪我喝!今天咱們兩兄弟……不醉不歸!”
說完他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嗝。
“一文哥,你已經喝得有點多了,別再喝了。”
張誠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看著何一文那滿臉通紅的臉,忍不住擔憂的勸說了一句。
“不……不行!你……你不喝,就是不把我當哥!”
何一文一邊說著,一邊把一瓶啤酒硬塞到張誠的手中。
“趕……趕緊的,一口……幹了!”何一文指著酒瓶,瞪著眼睛,用洪亮的嗓門喊道。
張誠看到何一文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歎了口氣,最後還是仰頭一口把整瓶酒全喝了。
喝酒的同時,張誠也是在心中不停的猜想,何一文今天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要知道,在張誠印象中,何一文一直都是那種很堅強的硬漢形象。
即便是以前二人在大排檔約酒的時候,何一文喝酒也是極為克製的,幾乎從來沒有喝醉過。
像現在這種滿嘴裏全是‘酒酒酒’的酒鬼頹廢模樣,張誠還真是第一次在何一文身上見到。
“好兄弟,來,咱們……再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