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四五分鍾,過來了一個舉著燭台的人,打開了其中兩個箱子,安妮特和阿曆克斯從箱子裏站了起來。
“好了,現在上了船暫時沒什麼問題了,跟我來,前麵有個小房間你們可以先休息一下。”
“等到了海關檢查的時候,需要你們長時間藏在地板下,會很難受,所以趁現在好好養足精神吧。”
“好,謝謝這位大哥。”
安妮特和阿曆克斯跟在那人後麵到了一間窄小的房間,有一個圓形的小窗戶,裏麵有兩張木板床。
這兩張木板床好像是放貨物用的,上麵有很多稻草和泥土的痕跡,放著兩張薄毯子看著也像是墊箱子用的,看上去髒兮兮的。
“就是這裏了,你們早點睡吧,到了時間我會再來叫你們,千萬別隨便出來。”
舉著燭台的人離開,房間裏恢複了一片黑暗,隻能從小窗透出的月光依稀看清輪廓。
安妮特在狹窄的房間裏探頭探腦,似乎在到處觀察。
上了別人的船,可就身不由己了。
安妮特已經將氣凝結在聽力上,讓細小的聲音也可以穿入耳朵。
如果有什麼萬一,提早知道,也好逃跑。
剛才用氣加持在眼睛上看了一圈,這個房間沒有什麼特殊的,就是床板下麵是空的,好像有什麼機關,他們明天淩晨應該就是藏在這裏吧。
阿曆克斯一直看著安妮特,看著她呼吸的氣在黑暗的小屋裏形成白色的霧氣,好像仙女彌漫的氣息一樣美。
“冷嗎,要披肩嗎,我拿出來給你蓋上。”
阿曆克斯把披肩從包裏拿出來。
安妮特笑著把披肩塞回阿曆克斯懷裏說:“我不冷,你披著吧。你放心,我身體好著呢,我比你抗凍多了,沒問題。”
自己有氣在身上,冷熱都不怕呢,夏天靠這個安妮特可是美得很。
凍僵什麼的完全不怕,來了壞人安妮特也可以手腳靈活的應戰,完全不擔心被動。
阿曆克斯沒有氣,就憑著一身肉,比她抵抗力可差了呢。
阿曆克斯皺眉,再次將披肩強行蓋在安妮特身上:“怎麼可以不蓋呢,晚上凍感冒了怎麼辦?出海一兩個月不靠岸,萬一船上沒有足夠的藥物怎麼辦,必須蓋上!”
安妮特一把把披肩拽下來說:“我就不蓋!你蓋!”
安妮特就要把披肩放在阿曆克斯身上。
狹窄的空間兩個人爭來奪去的最後披肩也沒有落在任何一個人身上。
安妮特這麼固執,阿曆克斯的氣差點又上來了,這丫頭怎麼就不能讓他男人一回呢?
“好啦好啦,又黑臉,一人一半總行了吧,真是的,一不如意就鬧別扭,你比安迪還小麼。”
“一人一半?披肩要剪開?那會更不暖和。不如你上半夜我下半夜,到了時間你再給我。”
下半夜是幾點當然是自己說了算了,阿曆克斯心裏想著。
忽然覺得身邊更擠了,阿曆克斯愣神的一會兒功夫安妮特已經從對麵坐到了阿曆克斯旁邊。
和阿曆克斯緊緊的挨著,安妮特將長長的披肩搭在兩人的肩膀上,這樣就蓋住了兩個人。
“這樣一人一半,這樣就都暖和了吧。跟我耍什麼小聰明,又在想著下半夜幾點我說了算什麼的吧?切,智商沒有創新啊。”
雖然安妮特的話阿曆克斯不是很愛聽,可是兩人肩並肩蓋著一條披肩卻讓阿曆克斯很高興。
暗暗地偷偷開心了一把,阿曆克斯嘴上卻說:“這不就薄了嗎,不如蓋整條暖和。”
安妮特瞪著阿曆克斯:“你又忘了你是我的什麼了嗎?”
阿曆克斯心裏一緊:“我是,你的什麼?”
安妮特氣呼呼的說:“你敢說你不記得了?你出門前說好的,你要當我的什麼?”
阿曆克斯真想脫口而出: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嘴巴張了張,吐出來的卻是別的詞兒:“我是你的保姆。”
安妮特氣的踢了阿曆克斯一腳:“什麼保姆,我才是你的保姆!你明明說要當我小弟的,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誠信,這麼沒信用啊?”
“再搞不清楚身份,看我不把你踢下去喂魚,然後再把魚釣上來再踢下去!”
反正已經上船了,這丫頭現在想後悔也沒用了,自己差不多已經粘上去七七八八了。
嗯,自己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了。
“好啊,把我踢下去,我就把海裏的魚都吃了,讓你以後沒魚吃。”
“哼,就你那點兒飯量能吃的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