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旁邊的滕王頓時就不樂意了。他臉色陰沉地哼了一聲:“慕容濤,你倒是敢說胡話。本王什麼時候將封地裏的事務分給你了?”
“這……”慕容濤被人兩麵夾擊,此時的情況堪稱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他額頭上滲出汗珠,咳嗽一聲,“王爺英明神武,自然是不需要微臣幫忙的。”
這話聽上去,前後矛盾得很。柳執初和赫連瑾交換一個眼神,神色意味深長。
好不容易,滕王才算是為難完了慕容濤。慕容濤鬆了口氣,似笑非笑看向赫連瑾:“太子殿下這一手禍水東引,十分絕妙。”
“怎麼能說是禍水東引。”赫連瑾嗤笑一聲,“隻是滕王對你,本就不夠信任罷了。”
慕容濤微微一笑:“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故意挑撥我跟滕王殿下之間的情分。”
“哦?”赫連瑾挑眉,淡淡道,“你當真覺得,本王的舉動是在煽風點火?”
慕容濤反問:“難道不是?”
赫連瑾笑了:“慕容先生,裝傻充愣是沒有用的。本王倒是想看看,你還能裝傻到什麼時候。”
說罷,赫連瑾調轉馬頭,頭也不回地帶著柳執初一起離開。
從慕容濤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柳執初微微愣了下。她似乎,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子不同尋常的氣味……
兩人來到帳篷裏,赫連瑾蹙眉:“看來慕容濤和滕王之間的聯盟,倒也沒有那麼牢不可破。”
“的確。”柳執初點頭讚同,“滕王剛愎自用,慕容濤包藏禍心。這兩個人都是各懷心思,是不可能緊緊團聚在一起的。”
赫連瑾嗯了一聲:“那是再好不過的。隻是今天慕容濤的表現,似乎略有些奇怪。”
柳執初回頭看了他一眼:“哎,你也注意到了?”
赫連瑾微微頷首:“他今日的反應,可以說是大失水準。不但公然撒謊,還引得滕王大怒。按理說平時,慕容濤不會是說出這樣胡話的人。”
柳執初點頭:“但凡是奇怪的事情,總歸會有原因。今日慕容濤的表現,肯定也是因為他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赫連瑾嗯了一聲:“隻是,這個目的又是什麼?”
對於這一點,柳執初當然不知道。兩人探討了許久,始終都沒能討論出什麼事情來。
時間匆匆過去。下午時分,滕王身邊的人來請赫連瑾,笑眯眯地道:“滕王請太子殿下去狩獵。”
“狩獵?”赫連瑾挑眉,“如今春獵還沒正式開始,這就要去狩獵了麼?”
侍從點頭,解釋道:“滕王一向喜歡趕在正式行獵之前,先獵上一場。王爺說,這樣的獵物才有野性。”
柳執初聽得撇了撇嘴,這愛好可真是夠稀奇的。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若是他們再接近滕王,說不定還能獲得更多消息呢。
赫連瑾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他淡淡道了一聲:“既如此,帶路吧。”
“是。”侍從躬身,笑道,“太子殿下,還有太子妃,二位稍後請跟奴才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