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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胥水堂早課罷,餘舒和司徒晴嵐一同向外走,又說到了芙蓉君子宴,原來是司徒晴嵐昨日收到了宴貼。
餘舒從她手上接過一柄巴掌大小的袖珍香扇,打開來看,但見素淨雅白的扇麵上幾行梅花小篆,寫明了下個月初六將在定波館行宴,落款是一方餘舒從未見過的宮章。
“這請柬倒是做得別致。”餘舒闔上扇子,還給她。
司徒晴嵐看她麵上不慌不忙的,似乎不擔急這時還沒收到宴貼,想了想,還是告訴她:
“今年的芙蓉君子宴,乃是薛貴妃親自主持,所以借用了湘王的定波館,介時湘王妃也一定會到場,按照往年慣例,發帖是從一圈貴女開始,再來是名門,最後才輪到我們世家,你是白身出第,這兩日應該就有人拿請柬給你了。”
餘舒眉頭一挑,是因聽到薛貴妃乃為這次宴會的住持,而非皇後。
“這宴會上,大概能有多少人入得了場?”
“大體上是男二十六,女二十六,凡請者,皆是這安陵城中有頭有臉有名有號,又適齡婚嫁的男女,不過去年我頭一回拜宴,宴上見到卻不止這個數,其實人多人少都不關什麼緊要,金玉芙蓉僅有那麼兩朵,誰能拿得到,各憑本事罷了。”
餘舒點點頭,兩人正說話,走到花園轉角,就見迎麵匆匆跑過來一道嬌小的人影,差點和她們衝撞到一起。
“哎呦!”
餘舒一把手扶住了對麵的人,定睛一瞧,竟是辛六。
“跑這麼急做什麼,後麵有狼追你?”餘舒一麵扶她站穩,一麵取笑。
辛六看到她,把嘴一撇,喘著氣從衣袖裏掏出一樣物事塞到她手裏,道:
“還不是給你跑腿來了,喏,這是你的。”
她拿給餘舒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這次芙蓉君子宴的扇帖。
餘舒接去看了,倒沒什麼意外欣喜,她是今年大衍試上最出風頭的人物,若這號稱雲集了京城最出色的年輕一輩的宴席少請了她,未免說不過去。
“怎麼是你拿給我?”
“你還說呢,前日宮中就派人到你家去送宴貼,隻是沒找著地方,你住的也太偏,然後兜兜折折,就到了我手裏,還不是——”
辛六說著話,看了看站在餘舒身旁的司徒晴嵐,目光一閃,一眼就瞧到了她腰上用金絲紅線纏掛起的一隻白水晶葫蘆,雖不如她手上現在戴的那一整串珠子寶貝,卻顯然也是餘舒所贈。
“還不是不少人都曉得,你與我關係要好,才打聽到我這裏。”
辛六上前一步,親熱地挽住餘舒的手臂,不經意露出手腕上的一團白光,又衝司徒晴嵐甜甜一笑,道:
“司徒小姐也收到宴貼了嗎?”
司徒晴嵐看辛六動作,心知她是有意炫耀,她自認比辛六年長三兩歲,自然不會與她計較,遂和氣道:
“收了的,不過不如你們早,昨日才見著宴貼。”
辛六看她謙和,便覺得沒趣,訕訕一笑,道:“既然都要去,不如到那天一起同行?我還有兩個好姐妹,咱們湊一湊好了。”
“好啊,”司徒晴嵐順勢應下,需知這場宴會上的女孩子最是勢力,一個人落單,定要招人嘲笑,反而是三五成群,氣勢才足。
餘舒聽她們決定,未有異議,收了宴貼,對二女道:
“我晌午還有事,先行一步,你們慢聊。”
說罷,就拍拍辛六,一個人朝南行去了。
留下辛六與司徒晴嵐,你看我,我看你,最先是辛六示好道:
“久聞司徒姐姐大名,一直沒機會親近,今日可好,你中午若無事,我們兩個不如同去喝杯茶,聊聊閑話?”
“嗬嗬,六姑娘高抬了,我們走吧,我知道這附近一帶有一間茶社,口味最是香醇,點心也做的可口。”
***
餘舒著急走,是因為薛睿說要三天打探十公主的生辰,今日剛好。她也不知薛睿是否打聽到了,總之是先去了忘機樓等他。
快到正午時分,薛睿果然來了。餘舒就在樓下坐著,一見他便問:
“大哥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薛睿坐在她旁邊椅子上,輕出了一口氣,手在衣襟一側掏了掏,夾出一張字條。
“這便是,你看一看。”
餘舒忙接了過去,剝開來看,上麵潦草寫著一行生辰八字,生月生日,她打眼一看,便覺得富貴不同,這般女兒身,非是金枝玉葉不能有的。
隻可惜紅顏薄命,人都死了,再富貴的八字,也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