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兩情相悅了?(1 / 2)

雲華易子與麓月公主的一場佳話被後人傳唱近二十年,昔年長公主病逝,雲華為之殉情,其用情至深,折了後人多少眼淚。

餘舒一度也為這段堪稱淒美的愛情故事而唏噓,眼下卻聽那說書人披露——情深不壽的雲華易子竟然是一個拋棄糟糠妻子的負心人,而麓月公主則成了橫刀奪愛的第三者?

不隻是餘舒,茶館在座的所有人,這會兒都有些接受不良。

“今日說到此處,老葛先告退了。”那說書人不理眾人反應,手腕一抖,便將那把大折扇收起來,拱手作揖後,就在一陣忽起的議論聲中,不顧一些挽留聲,低頭走出茶館。

此人有問題!

餘舒眯著眼睛盯著那說書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將他鎖定在視線內,掏了一角碎銀丟在桌上,不動聲色地站起身,跟了上去。

小晴見狀,急忙跟上她,小聲叫道:“姑娘?”

餘舒頭也沒回,衝她擺了下手,示意她不要多嘴,一把拉住她,兩人穿行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不遠不近的跟在那說書人身後。

四周行人越來越少,從熱鬧的街道,一直跟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中,餘舒愈發肯定那人有問題,正在她狐疑猜想之際,前頭一個轉彎,那說書人一閃身,竟消失不見了!

餘舒加快幾步跑上前去,左右觀望,沒有他蹤影。

“嘖。”餘舒皺了皺眉頭,在原地踟躕片刻,放棄了漫無目的的尋找,失望地帶著小晴原路返回。

就在她們離開不久後,巷尾一戶人家後門輕輕推開,走出一個人影,扭頭顧盼了一眼,手中折扇背過身去,與她們逆向而行。

* * *

餘舒回到忘機樓,天已快黑了,看著樓下薛睿房門半開著,知道他人在,便打發了小晴,上前敲門入內。

“大哥。”

“進來。”

薛睿官袍尚未換下,正在淨手擦汗,聽到餘舒聲音,便擰幹手巾拭著頸上水珠,從臥房走出來。

“快吃晚飯,你上哪兒去遊蕩了?”

“街頭有一家茶館說書的,我聽了一場。”餘舒走到茶幾邊上提壺,手背碰了碰水溫,給他添上一杯茶遞到手邊。

薛睿見她神色怪怪的,低頭飲了兩口茶水,清腔道:“說的什麼段子,有趣麼?”

“哈,”餘舒單音幹笑,神情糾結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在義陽城,你同我講過雲華易子與麓月長公主的故事。”

薛睿回憶了一下,點點頭,似有這麼回事,那時他有一間紙墨鋪子,她是個小沒見識的。

“今天下午在茶館,那說書人講......”餘舒就將她不久前聽到有關“易子和公主”愛情故事的另一個版本講給他聽。

薛睿聽後,倒是比餘舒淡定的多,付諸一笑,道:“想來是嘩眾取寵罷,所以故意扭曲,不值一提。”

餘舒卻不以為然,猜忌道:“我看那說書人行跡鬼鬼祟祟的,就跟了他一段路,那人專挑小道走,說不見就不見了,你不覺得事有蹊蹺嗎?”

薛睿板起臉,不答反問:“你哪來的好奇心,敢追著一個陌生人隨便亂跑,就不怕出事嗎?”

看他臉色不善,餘舒語塞,摸了摸脖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看到她這呆頭呆腦的樣子,薛睿心知肚明,頓時冒出一股邪火,有些話壓不住,到嘴邊就變了味道:

“都到這個份上,你還一門心思惦記著他,一聽到有關他的事,便不管不顧地悶著頭就要往上撞。沒成見他現在逢著你理都不理,往日情分都被狗吃了,偏就你剃頭擔子一頭熱,你有些出息行不行?”

餘舒沒頭沒腦地被薛睿嘲諷了一通,等到她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當即顫了下眉毛,白臉氣成紅臉——

合著她在他眼裏就是個沒臉沒皮沒出息的?

薛睿以為說破她心事,所以惹她羞惱,這麼一想,他火氣更大,一麵替她不值,一麵又替自己委屈,他滿以為這些日子兩人相處融洽,默契難得,他應該在她心裏分量不輕了,誰知道她心裏想的念的,還是那個偽道士!

向來好脾氣又沉得住氣的薛大公子,總算被眼前這個認知挑撥了冷靜和耐性,難得一回同餘舒置起氣來。

“我是好奇沒錯,可——”餘舒忍了忍惱意,想要辯解兩句,一張口,就被薛睿打斷了。

“你不是好奇,你是傻。”

餘舒額上青筋跳了跳,再開口:“我不是傻,我是想——”

又被打斷:“你還想著他,就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