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把圓真打得動彈不得才覺得憋在心中二十年的這口氣平順了不少。
圓真這惡賊,不把他碎屍萬段都難以消除他的心頭之恨,時至今日才覺得狠狠出了一口惡氣。他很清楚自己完全沒有留手,不要說尋常人,就算是圓真這樣的武林高手被他這幾下暴打若不能得胡青牛這級別的神醫救治,也難以活命,即使功力高深僥幸不死,也僅僅是多苟延殘喘幾年罷了。
“你來了。”他冷漠的瞥了一眼口吐鮮血的圓真,然後才轉頭對身邊的黃衣女子搭了句話。
“有點私事耽誤了。”那黃衣女子對楊逍點了點頭算作招呼,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對其他人完全不理睬,然後她徑自走向了鳳寧,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拔掉塞子,小心的把玉峰漿喂入鳳寧口中。
鳳寧本身對毒物的抗性便比旁人高,隻是之前被圓真暗算,受了內傷,這玉峰漿對內傷頗有奇效,加之還有解毒的功效,鳳寧喝下去之後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臉色便有所緩和,比起其他動彈不得的江湖人來說,她甚至可以活動,雖說達不到動作自如,但是相對於其他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她能動彈之後,指了指草棚後明教的行囊,其中一個白衣少女心領神會取來了她的包裹,她從中取出一個一隻瓷瓶,交給身邊的白衣少女,那少女拿著瓷瓶來到場中,看了看周圍這麼多人,索性直接拔了塞子把其中液體全部倒在了地上。
剛才玉峰漿的味道清甜無比,尚未散去,那白衣少女倒在地上的液體卻奇臭無比,與玉峰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仿佛把一桌令人神往的神仙美味擺在了腐敗肮髒的一堆穢物上,兩種都到了極致的味道產生了巨大的反差,一時間讓人完全忍受不了,紛紛嘔吐了起來,場上響起了此起彼伏嘔吐聲。
天鷹教的幾人一見那瓷瓶,臉色驟變,稍微能活動第一個動作便是掩住了口鼻,可其他人並不知情,一時間場上慘狀比之剛才更多了一份狼狽不堪,許多修為低下的江湖人忍受不住這樣三番兩次的折騰,差點了翻了白眼。
好在這東西和之前那毒藥一樣,隨風散的極快,才讓眾人沒有忍受太久的折磨。
就在此時,隻聽石屋那裏傳來一聲慘叫,圓真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眾人的目光又被吸引過去。
原來,剛才圓真見狀心知大勢已去,趁著眾人恢複的檔口場上混亂,想要故技重施悄悄溜走,可無論楊瑤琴抑或楊逍、鳳寧,對他都是深仇大恨,和這奸佞之徒打了十幾年交道,好不容易他今日以為十拿九穩才現身出來,如今被楊逍重傷,怎麼可能再輕易讓他溜走。發覺他想要逃走,楊逍和楊瑤琴分別以彈指和玉峰針擊中了他。
眾人這時才想起來這剛才要害死他們的圓真,一時間義憤填膺,哪管他是少林什麼人,這一次,誰也不能包庇於他,連空聞、空智都一臉慍色。
尤其剛才被他殺死的幾人,他們的同門至親大哭起來,待能動彈,大家夥兒一起先把屍骨抬到後頭收斂了,轉臉便要殺了圓真報仇雪恨。
事到如今,圓真決計是活不成了,他艱難的翻過身來,麵對欲把他千刀萬剮的眾人,死到臨頭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見他大笑,眾人更加惱怒,對他喝道。
隻聽圓真斷斷續續的說“我笑你們,笑你們就要跪拜在那異族妖女裙下啦,哈哈哈,天要亡我漢人江山。”
殷野王此時也已經恢複過來,大步流星的上前,用尚完好的手臂直接掐了他的脖子指上用力一錯,圓真頓時被掐斷了喉嚨死的不能再死,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殷野王以一種極其霸道的方式速戰速決的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