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城,鄉寧鎮。
張木端著藥進了一間破敗的茅草屋中。
床上正躺著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嘴角滲著鮮血,還在有氣無力的咳著。
“媽,怎麼還咳出血了?”
張木快步上前給媽媽張淑芳扶起,擦著嘴邊的血跡。
“木頭啊,媽活不了了,沒多少日子了,別在媽身上浪費錢了。”
張淑芳說話都已經開始大喘氣,哪句話一旦提不上來氣,很有可能就直接去了。
“媽,你在說什麼呢,我都還沒娶媳婦,給你生孫子呢,你怎麼就活不起了?”
張木把藥碗遞在張淑芳嘴邊,開口安慰著:“媽,沒事的,雞場的雞快長大了,到時候雞蛋和雞都可以賣錢,就有錢給你治病了。”
聽到兒媳和孫子,張淑芳這才張嘴把藥喝了下去。
可張木的臉上沒有一臉笑容。
家裏沒有一點錢了。
他爹又走的早,就隻有他娘兩相依為命。
自從張淑芳開始生病,家裏值錢的東西全賣了。
不僅如此,還欠了村裏惡霸李虎一萬塊錢的高利貸,估計連本帶利已經漲到了兩萬。
至於雞場就更別提了。
鄉寧鎮是養雞大鎮,家家戶戶都靠著養雞賺錢。
可現在的雞場裏哪還有什麼雞?
隻剩下滿地的死雞和臭氣熏天的雞屎。
現在想靠著雞賣錢,根本一分錢都賺不到。
他真的是想不到任何辦法再搞點錢回來了。
走到院子裏打井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目前唯一的辦法除了養雞就是找李虎借錢。
別說現在沒有雞,就算是有,也得找李虎幫忙出售。
李虎可是村裏的惡霸,靠著一身肉膘和家裏有點小錢,號召了村子裏一大幫人來壟斷了村子裏的雞場生意。
外麵來收雞和雞蛋的人根本進不來。
村民們想要賣雞和雞蛋也隻能通過李虎來賣。
可是李虎壓得價格實在是太低了。
已經低過市場價不止一倍,這根本不給人留任何活路。
村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從李虎這裏進行出售,不然一分錢也賺不到。
如果偷偷地把雞和雞蛋運出去買,就會遭到報複。
張木上個月因為李虎給的價格實在是太低的緣故,偷偷運了些雞蛋出村去賣。
不知怎麼的被李虎知道,李虎晚上直接抓了一群黃鼠狼扔進了雞場。
雞最怕黃鼠狼,更何況還是一群黃鼠狼。
一晚上雞被活活嚇死,沒有留下一隻。
直到第二天早上去雞場的時候,才看到一地的死雞和黃鼠狼的毛。
死雞有什麼用?
根本沒人買。
這下子非但賣不出去錢,還賠了不少錢進去。
這讓張木的日子更加艱難。
“哎。”
沒錢的日子讓人抓狂。
原本靠著雞賺錢的願望是徹底落空。
家裏現在是一點錢都沒有了,連張淑芳下一頓的藥錢張木都不知道去哪去湊。
正在發愁就聽到隔壁的春巧喊了自己一聲。
“木頭哥,你快來。”
春巧是隔壁王叔的女兒,王叔和嬸子去的早,隻留下了春巧一個人。
兩家鄰裏鄰居的,加上兩人年齡相仿。
春巧是一有什麼事兒就喊張木。
張木這剛剛推門進去,就看到春巧隻穿著個內裏的衣服踮著腳在收衣服。
白皙的皮膚因為吃力已經變得粉紅。
就連平日看不見的景色現在也一覽無遺,隨著春巧一蹦一跳的正在上下顫動。
看起來十分可愛。
張木咽了咽口水,差點看呆過去。
“木頭哥你在幹嘛啊,快點幫我拽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