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方拓淡淡瞥了她一眼:“隨意。”
符羽泱反手給易芊兒比了個“ok”的手勢。
一千兩,跑不掉!
她打開門,易文康候在外麵,著急問:“浮魚姑娘,小女怎麼樣了?”
“易國公,易大小姐得的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符羽泱煞有介事道。
“心病?”易文康思襯,“小女為何會得心病?”
“這個我也不知,易大小姐似乎不願同外人說,像是……有什麼想要逃避的事情。”符羽泱一本正經道,“若不解開這個心結,恐怕易大小姐的病永遠不會好。”
這話不假,所以她說的毫無心理壓力。
“想要逃避的事情……”易文康想了想,“莫非是因為婚事?”
“易國公現在最好按照易大小姐的意願來,如此她才有可能恢複。”符羽泱道。
“老夫明白了。”易文康走到床邊,語重心長道,“芊兒,爹爹讓你與萬公子成親,是為了你好。”
易芊兒沒接話。
易文康繼續說:“爹爹不逼你成親就是,隻要你能好起來。”
“爹爹……”
易芊兒癟著嘴,像是要哭出來。
而符羽泱知道,她心裏必定樂開了花。
蘇方拓在一旁看著兩人“表演”,沒有摻和,也沒有拆穿。
符羽泱像模像樣寫下一個方子,瞥了一眼易芊兒,道:“易國公切莫再給易大小姐施壓,這劑藥下去,不出三日,易大小姐便能恢複。”
“好好好!”易文康連聲感激,“多謝浮魚姑娘。”
他轉過身,命人取來一個精致的木質盒子。
一打開,裏麵是一套鑲著玉石的透明杵藥器具,跟那些個藝術品一樣一樣的,好看得很。
“這是老夫的一點心意,還請浮魚姑娘笑納。”易文康拱手道。
符羽泱眨眨眼:“易國公不必如此客氣,身為大夫,救死扶傷是我分內之事。”
易文康見她推辭,忙道:“這器具老夫著實用不上,留著也隻能當個擺設,浮魚姑娘便收下吧。”
符羽泱看了看一旁的蘇方拓,點點頭。
易文康送兩人出門,門口又是一頓道謝。
馬車上。
蘇方拓開口:“你與那易家小姐認識?”
符羽泱愣了一下,道:“不認識。”
“哦。”蘇方拓若有所思。
符羽泱抓了抓衣袖:“我幫她是因為我也是女子,我能理解她不願與不愛之人成婚的想法。”
蘇方拓:“嗯。”
符羽泱:“你不相信?”
蘇方拓:“嗯?”
“沒事。”符羽泱低下頭,“蘇神醫也不會願意與自己不愛之人成婚吧。”
蘇方拓看向她,沒有說話。
氣氛忽然有些微妙。
符羽泱抿了抿嘴,正打算說點什麼,馬車劇烈抖動了一下。
“少爺,車……車軲轆碎了。”車夫在外麵喊。
“碎了?”蘇方拓皺了皺眉。
馬車是特製的,用料堅固。
車輪或許會裂開,碎了是什麼情況?
符羽泱心虛的拂了拂額前的碎發:“咳,我下去看看。”
沒等蘇方拓答話,她急急忙忙跳了下去。
環顧四周,沒有任何人家,隻有一望無際的樹林和……不遠處一大片開滿紫色鮮花的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