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宋泠音會沒有證據嗎?”楚念卻平靜下來,甚至帶上了一點笑意,“她是看在我跟著她的份上,放我一馬而已,可你,她可是完全不會放過。”
屋內,男人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來,“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你派人引誘我弟弟賭錢的時候不就該知道這一天了嗎?你把主意打我身上,卻也不敢真的把主意打宋泠音身上,想跟宋泠音爭?你可真是天真。”
“鍾然,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真的隻是行業競爭,為了你的公司嗎?你不過是想離宋泠音更近一點,可惜宋泠音公司的核心技術根本不在文件上,在宋泠音的腦子裏,我們的商業計劃你就算學,也隻能學到皮毛,做不出精髓,你就是徹頭徹尾的loser。”
“你一個大男人,羨慕嫉恨一個女人,哦不,你就是個心理變態,其實你喜歡的就是宋泠音吧?可是她太優秀了,她高高在上,而你隻是井底之蛙,隻能想方設法給她製造麻煩,可惜她永遠跌不下來,她可不隻是背景硬,手段更狠,你不管是出身,學識,能力都比不上她一星半點。”
親近的人最知道如何往對方身上紮刀子,楚念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長舒了一口氣,報複的快感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一字一頓道,“享受你剩下的慘淡人生吧!鍾總”。
鍾然此刻臉色已經被氣得鐵青,脖子青筋畢露,在發現楚念掛斷電話並且將她拉黑之後,終於怒氣爆發,狠狠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他看著碎裂的屏幕,猶不解氣,轉頭將床被也都掃在了地上,緊接著走出了房間,扯了扯領帶後茫然地看著一地狼藉的客廳,終於慢慢頹然地低下了頭。
一切都完了。
股東撤資,資金鏈斷裂,現在還有稅務問題,可是公司所剩無幾的資金已經不足補繳全部罰款,就像是楚念說的那樣,他的人生已經是灰暗一片了。
但以後他甚至要背負更多的債,限製高消費不說,公司破產清算,他的一切,就算想要重新起家,可是宋泠音背後的資本已經全麵封鎖了他所以能爭取到的資源,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在給宋泠音撐腰。
鍾然無望地看著窗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尚未空掉的酒瓶,仰頭灌了下去。
杭城機場登機的提示音響起,一身簡便衣裝的女子掛了電話,一個拎著大箱子打扮精致通身巨大logo的女子急匆匆從她麵前經過。
楚念恍然間想起,或許前陣子的她也跟堆疊名牌但依舊掩飾不了充氣感的人一樣,在沒有底氣的時候,真的也是假的。
她又想起了跟著宋泠音出席的每一場宴會,那些出差時宋泠音隨手給她買的愛馬仕和各種大牌,紙醉金迷的浮華魔都,被豪門世家培養出來對金錢本身毫不在意的千金大小姐,對身邊人寬鬆大方對所有人彬彬有禮,看著隨性可親其實骨子裏充滿了距離感。
一切都已經離她遠去了。
她這個普通人費盡心思突破階層,親眼目睹了社會最頂層的窮侈極奢,到頭來,離開的時候回想起來也像是一場夢。
好在,她這一場離開,就算是淪為富人手中的棋子,也總算順利報複了那個給了她最終跨越階層的希望,親手將她推入深淵的人。
六月六日,泠風和viki的官司開庭,最終一審判定被告賠償原告3750萬元。
被告不服上訴,二審維持了原來的判決。
自此,泠天公司法務的戰績履曆上又添輝煌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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