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純兒好朋友,你想近水樓台先得月?”
“我才沒有。”裴映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尖,“我,我把衣服借給她了,她請我吃飯不是應該的嗎?”
“嗯。”楚沉年看破不說破。
“話說回來。”裴映辰扭頭看著楚沉年,“這些年你身邊的女人也不少,為什麼喜歡純兒?”
“愛不是天賦,愛是突然降臨的。”楚沉年雙手插入了西褲的口袋之中,“映辰,你很快就可以明白了。”
“我能明白什麼。”裴映辰深呼吸之後開口,“我這一輩子都要獻給藥藝的,整天泡在藥材缸裏,離開實驗室卻相親,看著那些庸脂俗粉。”
“沒意思,真的沒意思。”裴映辰擰開了礦泉水喝了一口。
“咱們倆,難兄難弟。”楚沉年那陽光的五官之上多了一絲悵然。
“楚家和裴家還有婚約在。”楚沉年似乎想到了什麼。“映辰,我想再爭取一把。”
“商場上你有百分之十超越時耀北的可能,但是在搶溫若純這件事上,你連百分之零點零一成功的概率都不會有。”裴映辰把話撂在這裏了。“不論是出於純兒的長輩還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都不建議你再去撞南牆。”
“我就要看看。”
“我到底能拚到什麼地步。”楚沉年笑了,笑中帶著些安心。“他們沒複婚我就要競爭,但不會去做那些齷齪的事情。”
“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聽了啊。”裴映辰了解楚沉年。
他這個人為人謙遜正直,也就正如他自己所說,他絕對不會去做那些齷齪的事情。
此時裴映辰也沒得勸了。
愛……是突然降臨的。
……
傍晚,溫若純幫時耀北擦了擦額頭的薄汗,將退熱貼貼在了時耀北的額頭之上,她起身要離開時時耀北攬住了她的腰身。
“姐姐。”
“別走。”
男人確實沉睡著,可意識到溫若純想脫離她的懷抱下意識的將她抱回來。
溫若純拍了拍時耀北的手臂。
“不走。”
溫若純說著伸手將電腦拿了過來,她必須查詢一下裴老爺子和時耀北還有什麼過節。
她指尖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敲動著,看著屏幕上的文字。
時耀北手段確實狠厲,當年W.Y涉獵藥理,不出半年便將國內六個大集團打壓的破產了好幾個,最後隻剩下當年在Z國作為藥理龍頭的裴氏在苟延殘喘著。
溫若純眼眸輕眨,看了一眼抱著她手臂熟睡的男人。
那時,她挺著大肚子也要不顧危險的上遊輪,就因為想讓慕冷寒告訴時耀北他父親當年死亡的真相。
因為溫若純知道,時父的去世時時耀北多年的心結,他瘋了一樣發展W.Y,就是為了報仇。
創建W.Y時,他還還沒有二十歲,其中的遭遇的磨難可想而知。如今W.Y在H洲的商業龍頭的位置無可撼動,可見時耀北的能力。
裴氏是裴老爺子經營了大半輩子公司,一朝被時耀北一個毛頭小子給算計的將近破產,怎麼可能不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