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純溫柔的抬手幫時耀北擦了擦額頭的薄汗,“在想什麼。”
“沒什麼。”時耀北微微搖頭回答,“就是剛剛葉思遠非要陪他喝酒,之後回來就睡不著了。”
“你是我老公,和我撒謊有用嗎?”溫若純的手掌放了時耀北的臉頰之上,“不要想了,好好睡覺。”
“我去給你倒杯水。”溫若純說著便要轉身離開。
時耀北環住了溫若純的腹部將她從背後抱住。
“別走。”
溫若純手指一頓。
低頭將下巴抵在溫若純的鎖骨處,嗅著溫若純發絲間的香氣,隻有這樣他才可以漸漸平息下來,男人眼波流轉之間愛意又多了幾分。
“純兒。”
“我在。”溫若純握住了時耀北的手,“有什麼事情,你說給我聽好不好?”
“我愛你。”時耀北隻說了這三個字。
握著溫若純的手。
“我知道。”
“我愛的人是一個比我自己還愛我的人。”
“走到今天,我們再沒有什麼阻礙了。”時耀北深吸一口氣,“往後我們會平靜的過著,一年又一年。”
“會啊。”溫若純堅定的回答了一個字。“一定會。”
“自從我父親去世以後,家的歸屬感都來自於你了。”時耀北聲音低沉。
偌大的臥室內沒有開燈,女人腹部隆起,男人的雙臂環在她腰間,月色透過玻璃窗照在兩人身側,他比她高了一頭,可卻把頭低的很低。
時耀北薄唇靠在溫若純的頸間,眼波流轉之間眼底多了些許無助。
“純兒。”
“到底出什麼事了。”溫若純聲音裏摻著緊張,“你說給我聽,好不好?”
“我父親,是因為護我去世的。”
“我是不是一個累贅啊。”
“不是。”溫若純搖了搖頭,“小北,不要想那些,過去的事情我們誰都改變不了。”
溫若純伸手摸了摸時耀北的臉頰,“改變不了,就是徒增煩惱。”
時耀北靠在溫若純的肩頭沒有說話。
他知道,這件事的背後還有人。
若是他一心追查這件事情,那麼以後就絕不會安寧。
他陷入選擇之中。
溫若純深吸一口氣,微微側頭看著時耀北。
“小北。”
“我在。”
“你……是不是找到當年害死父親的人了。”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溫若純怎麼可能不了解時耀北。
“我沒有。”
“我不怕。”
“做你想做的吧。”
時耀北聞言手指一頓。
他沒說,她知道。
“隻要我們在一起,我就什麼都不怕了。”溫若純和時耀北十指相扣,“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都是你讓著我。”
“我記得我們剛在一起時,你每天都裝弱,還想讓我保護你。”溫若純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小北,我不怕,我會和你一起麵對。”
“不論什麼事情,我隻要我們在一起就可以一起麵對。”溫若純微微側頭說,“小北,我也想當你的盔甲,我也想保護我的男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