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時耀北的手機響了起來。

“說。”

“耀。”

“是我。”男人彈了彈煙灰輕笑了一聲,“來遊艇吧,我們聊聊。”

“南宮,盛宴。”時耀北一猜即中。“果然是你。”

“不得不說,你是真的聰明。”男人聲音冷魅,“知道了,就更應該來。”

“我不去,急得是你。”

“關於你父親的事情,我想你一定想親耳聽到吧。”男人指尖掐著煙蒂,“你父親從經商,到被害,我知道全過程。”

“我會來。”時耀北微微仰頭開口。

“帶著溫若純。”男人提了條件,“我會告訴你一切。”

時耀北聞言眉頭一皺。

“畢竟,她是你唯一的軟肋。”

“你覺得我是一個有軟肋的人。”

“耀,你很奇怪。”他輕笑一聲繼續說,“你可以拿槍指著你的親叔叔,你卻不敢拋棄一個女人。”

“你知道麼,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就是感情。”他不緊不慢的說,“你看起來冷血無情,其實心底不知道有多熱烈呢吧。”

“那年你替你的特助蕩槍子以後,我就知道了。”

“看來南宮先生這些年都很關注我。”時耀北將手放在杯口處唇角上揚了一下,“是我的榮幸。”

“我們正麵針鋒相對才更有意思,不是麼?”男人反問了一句,“如此,我也帶著我的軟肋上遊艇,互相交換一次對方想知道的事情,可好。”

溫若純,不能出一點意外。

時耀北深吸一口氣。

“你猶豫了。”男人聲音裏透著惋惜,“耀,你再如此這般優柔寡斷,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這個能耐和我為敵了。”

“你的軟肋已經捏在我手裏了。”時耀北聲音裏聽不出什麼情緒。

“先生!不好了!”

電話那邊傳來聲音。

“你和我玩陰的。”男人邪魅一笑,“耀。”

“南宮盛宴,一直在暗處的那個人是你,不是我。”時耀北微微仰頭。

“你還是對你的妻子沒自信麼?”他抬了抬長腿,搭在了茶幾之上,“她就那麼廢物麼?為了她,你連你這麼多年的信仰都不要了?”

要。

父親的事情,是時耀北多年的心結。

怎麼可能不要。

此時,溫若純走了進來。

電話開著免提,溫若純將那些話都聽進了耳中。

“來,我一定來。”溫若純上前對手機那邊說,“也請南宮先生也信守諾言。”

男人聽到了溫若純的聲音臉上都是享受。

這是屬於他的女孩的聲音。

慕冷寒微紅的嘴唇上揚。

“我等你們。”

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時耀北將手機摔在了地上,他眼底摻雜著怒氣,“你說什麼話?嗯?你說什麼!”

溫若純被吼的一怔。

時耀北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他握住了溫若純的肩頭。

“聽話,你不能去。”時耀北深吸一口氣,“你聽我的話!純兒,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