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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時氏集團董事會。
“荒唐!”時老爺子將手中的文件大力扔在了桌子上。“時靳宸,你拿商場當你那一畝三分地嗎!”
“抱歉。”時靳宸頷首回答。
“這次真是時總的失誤啊!”
“是啊,時總從前競標哪次不是百發百中啊,這段時間怎麼屢次出錯啊!”
“對啊,應該是離婚之後壓力更大了吧。”
“應該是的。”
在坐的股東都議論紛紛。
時耀北轉著手中的簽字筆看著時靳宸挑了挑眉,黑曜石般的眸子裏是無盡的挑釁。
時靳宸收回了視線微微低頭,“中東洲這些年酒水生意可觀,如今傅湘諳也因為此事離職。”他聲音洪亮,“我能拿到這營業權也是拖了耀總的福氣啊。”
拉時耀北一起下水。
時耀北聞言抬起了視線。
“時總這是什麼意思?”時耀北不屑的笑了一聲。“是你無從辯解,勢必將我也一起拉下水嗎?”
時靳宸看著時耀北,眼波流轉間多了幾分肯定,“耀總這是哪裏的話。”他看著時耀北,“我們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能是做叔叔的一個人承擔吧。”
時老爺子看向了時耀北,欲言又止。
“哦。”時耀北微微點頭笑了一聲,悠閑的喝了一口水說,“小叔叔這我也要問問你了。”
“你說說這傅湘諳是我的人,怎麼之前我向她要管理權她沒給,就給了你呢?”
“當然是方便……”
“方便陷害你?”時耀北幫時靳宸說了他想說的。“時總,你腦子呢。”
“眾所周知中東洲的酒水多賺錢,若是我時耀北有那個能力據為己有,又何必在時氏謀職呢。”時耀北悠閑的站起身雙手拄在了桌子上,“各位,試問,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時耀北抬了抬手。
“這裏哪個人不是為了賺錢來的?時總,我倒是想陷害你。”時耀北微微挑眉說,“可我也不能拿那麼大的生意來做為成本吧?”
“而且你時靳宸也根本不值那個價錢。”時耀北將文件甩給了時靳宸。“一個月前,我已經辭退了傅湘諳。”
“之後你們簽訂了什麼協議……”時耀北輕笑一聲反問,“這還和我有關係麼?”
“是啊……”
“對啊,傅湘諳是上個月被辭退的。”
很快有幾個股東出聲議論。
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有什麼話能更貼切的形容時靳宸了。
“時靳宸,這過錯,你擔不擔!”
時靳宸看著時耀北。
他知道,時耀北是有備而來,勢必會給他一錘。
可是沒想到這一錘這麼重。
還好他早有準備。
“時董事長,好久不見。”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您不能進!”
幾個文秘跑了進來鞠躬,“抱歉董事長,我們沒有攔住這位先生……”
“總統大人?”時老爺子受寵若驚的看著麵上那個約莫四十歲的男人。
“董事長別來無恙,時總別來無恙。”莫而約禮貌的和時老爺子擁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