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氏剛在S城站穩腳跟，所有的合同我要親自過目才安心。”慕亦寒深吸一口氣說，“或許隻有一心撲在工作上我才能不那麼想念她。”
“慕亦寒。”
莫妍真誠的發問。
“如果，如果溫若純一輩子都不會回頭了呢？”
“我會等著她。”慕亦寒彈了彈煙灰，“盡管她不會回頭。”
“我怕你這一生都在了為一件沒有結果的事情而努力。”莫妍垂了一下眸子說。“人到老年，你會後悔的。”
“不會的。”慕亦寒墨藍色的眸子重回溫柔的神色。“我一直希望她幸福。”
“放棄她，一輩子都不再和她有交集，這是我五年前就做過的決定了。”慕亦寒無奈的笑了笑，“喬爾告訴我可以殺了另一個人格時我要開心瘋了。”
“我以為我可以重新和她在一起才讓自己恢複光明。”慕亦寒目光流轉間眼底浮現了薄霧。“是我的期望太高了，他突然又出來，我的希望破滅，落差感讓我很難熬。”
莫妍眸光深了幾分。
慕亦寒緩緩開口。
“她幸福就好。”
“盡管那幸福不是我給的。”
慕亦寒說完閉上了雙眼，左目一滴淚緩緩劃過俊美的臉龐。
莫妍淺吸一口氣看著慕亦寒。
他自出生，她就陪著他了。
他自小眼睛失明但心向陽光，他待人善良柔和，才華橫溢，深諳人情世故，慕家所有人都很喜歡他。
直到他十五歲那年第二人格出現。
兩個人的性格相反，慕亦寒溫和友善，而慕冷寒卻是手段殘忍暴戾，為人出不得半點差錯。
後來慕亦寒被他影響的性格也陰晴不定，加上眼睛的失明便患上了抑鬱症。
兩個人格都想把對方除之後快。
之後，直到溫若純的出現。
初見那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她一襲黑色公主裙站在蔚藍的海邊和他哥哥嬉戲，精致的五官雙眼靈動，白皙的皮膚讓人眼前一亮。
那就是白天鵝。
她的聲音太好聽了。
慕亦寒雖然看不見她的樣子，可是她說話的聲音和語氣足以讓他為之癡迷了！
別說慕亦寒一個男人了，莫妍初見了溫若純都為之驚豔許久。
之後的一年，溫若純改變了慕亦寒。
終於，他又如從前一樣，待人溫和友善。溫若純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又頗懂醫理，每每陪伴在慕亦寒身邊都讓慕家的人欣慰。
他們以為慕亦寒轉變了，一年之久第二人格都沒有出現。
隻是意外來臨在那個雨夜，海水異常嚇人。
“莫妍。”慕亦寒的聲音打斷了莫妍的思緒。
“嗯？”
“我想睡一會，你回去吧。”
“嗯，好。”莫妍點了點頭。
莫妍離開以後，慕亦寒靠在了老板椅上淺眠。
“亦寒？”
那是無比溫柔的女聲。
慕亦寒眉頭緊皺，眼前的一切雲霧縹緲。
女人穿著鵝黃色的針織衫做了下來輕輕撫摸慕亦寒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