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虹橋機場,出口處,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個子高挑,帶著紫色的眼睛的長發美女在人群之中尤其的顯眼,合身的勁裝勾勒出了她那窈窕的體態,仔細看去,那墨鏡的後麵,幾乎給人有種瞳眸都是紫色的感覺,她拉著一個小巧的行李箱漫步的從那出口走了出來。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了,她卻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注視一般,自然的撥了下頭發,手中挽著一個小巧的小提包,她卻是看也不看其他人徑自一個人走著,看她那目不斜視的樣子,大約是沒有人回來接機的樣子了。
當大家都注意到她的時候,她的身後,那磨磨蹭蹭的走在人群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偷偷的打量著她的一個穿著說不上破爛但卻絕對稱不上幹淨的少年卻被人忽視了,那少年看了看左右,跟在那女子的身後,差了兩三步的樣子,雙手插在口袋之中,看起來神色自若的樣子,額前,一縷明顯長了出來的頭發自發的湊成了一束,不停話的在那劉海上一晃一晃的,打在他的額頭,癢癢的。
兩人愈走愈近了,隻是之間終究還是差了兩三步的距離,那美女似有所覺的回過頭去,那少年出乎意料的還衝那美女丟了個媚眼,隻是,看著那冷冷的神情,就知道那冰山一般的美女根本就沒有正眼看他。
隻是,他似乎沒有注意到,那美女回過頭之後,繼續往前走去,她的臉色變得極其古怪,她似乎很好奇一般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手提包,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嘴角忽然微微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線,一道被她籠在手腕附近,那看不見的寒光惡狠狠的往她的手提包裏麵紮了過去,看上去,她卻不過隻是似乎累了,換一手拉行李箱而已。
“啊!”
眾人忽然一驚,目光都看了過來,那少年慘叫了一聲,右手死死的抓著左手,一滴一滴滴答的液體順著那指縫落了下來,那少年慘叫了一聲,卻迅速的分開眾人奔了出去,眾人疑惑的看著那一路灑落的血滴,中間或有那老成持重的中年人搖了搖頭,那機場的出口處,卻迅速的又是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了。
那美女的鼻尖不為人知的傳了一聲輕輕的哼聲,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那擠攘的人群,看向那無盡的遠方一般,腰間,忽然手機悅耳的鈴聲響了起來。
“紫曉,我算時間,你應該到了吧,要不要我拍金剛去接你呢?”
“謝了,老板,我還是在老地方。”那美女冷聲的說到,她頓了頓,聲音的音調忽然變得有點遲疑,那拿著手機的手也不覺得微微的耳垂上靠了靠,“也許,我會帶份禮物回去。”
“好,好,好,你回來就好。”電話的那頭,那個成熟帶著磁性的聲音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後,那美女仿若失落一般,緩緩的按下了那紅色的掛機鍵,她抬起頭,不知覺間,她卻已經出了大廳到了門口了,她頓了頓,仿佛在思考一件什麼事情一般,遲疑的會兒才將手機插了回腰間,門口,兩個乞丐摸樣的人被那保安遠遠的趕了出去,卻在那遠方癡癡的看著那門內擁擠的人流,眼中是那掩飾不住的渴望。
那叫紫曉的美女拎著那行李箱,麵無表情的看了看那兩個乞丐一眼,陡然間,她眉頭一挑,那兩個乞丐的身後不遠處,兩個若隱若現的身影湊在一塊在說著什麼話呢,看那露出來的一個白襯衫的背影,紫曉不禁嘴角露出了一個邪邪的笑容,這時,一輛火紅的保時捷刷的一聲在她的麵前聽了下來了,車窗被搖了下來,露出了一個笑意盈盈的大漢的臉龐出來,
“紫曉,你看我這新車怎麼樣?不錯吧,兩百多萬美元呢。”
紫曉拉開車門,隨手將那行李和手提包丟了進去,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然後,人趴在那車窗邊上,對上那大漢的雙眼,她伸手摘下墨鏡,
“金剛,你知道麼?有個很好的比喻可以形容,那就是‘美女與野獸’。”
頓時,那大漢哈哈大笑了起來,紫曉卻不理他,直起身子往那方向大步走了過去,身後,那大漢從車窗裏麵探出身子大喊到,
“紫曉,你不跟我回去,還去做什麼呢?”
“等我一會兒,我去拿個禮物,五分鍾就好。”
紫曉回頭應到,腳下的步子卻更大了。
那少年的對麵,一個幹瘦,穿得不是很破爛,卻敞開著胸口,一雙很猥褻的小眼睛盯著他對麵的少年,口中用那半生不熟的感覺的上海話說到,
“伊怎麼回事啊,居然也會受傷……”
那少年似有所覺一般,猛然一回頭,當即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身後,那女子大步的走了過來,少年連忙躲在那中年人的身後,右手捂住左手,大聲的喊著,
“就是她,就是她。”
“我說你這人幹什麼恩……”那中年人雙手一叉腰,勇敢的迎上了紫曉,未料,紫曉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環視了下四周,也不見她什麼動作,就迅速的單手扣住了那中年人喉嚨,將他提了起來,一聲清脆的“卡咋”聲音過後,紫曉隨手一縱,那中年人像跟輕飄飄的羽毛一般,被輕易的丟在了角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