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麵色一變,最後咬牙切齒道:“本來就該是這樣的,我母親也是羽生家族的,論年齡她才是長公主,她才是繼承王位的第一人,憑什麼落到你頭上?”
“就憑她和你一樣,是個侏儒!”
女王淡淡吐出這句話,但這對白真真的殺傷力卻是極重的。
“你閉嘴,我們比你強上百倍,比你更聰明,否則普羅斯就不會有今天的困局,你憑什麼瞧不起?”
“我從來都沒有瞧不起侏儒,我看不上的,都是那些不自量力,愚昧無知的人,實話告訴你吧,你母親的身份可不是羽生家族的人,否則王室怎麼沒有給她封號,而是一出生就送走了呢,你要知道,我們王室從來都沒有生過侏儒,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上一輩的女人出了軌,生了你母親,你母親就將這矮小的基因帶給了你!”
“放屁,你們就是嫌棄她是個侏儒就給扔了,你們自己不要臉,卻還偏偏為自己找塊遮羞布,簡直無恥!”
女王對於她的辱罵無動於衷,隻是微微仰頭,看著盛世驕陽:“敗局已定,多說無益,把她帶下去,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士兵們壓著白真真要走,她的目光看向墨連城,大聲喊道:“白凜,你得救我,是我重新給了你一條命,你必須得救我!”
墨連城皺眉,然後擋住了士兵的去路,看向女王:“等一等。”
女王微微一笑:“看來墨總是選擇當恐怖分子白凜了,那也不能怪我了!”
她手一揮,大軍的槍都對準了他們。
傅小玉心急如焚,朝墨連城搖了搖頭。
他上前走去,離女王隻有半米時被士兵們攔住,絕不許他再往前半步。
“女王陛下,我是墨連城,但也是白凜,她救過我的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所以……組織犯下的所有的罪,我來扛著,她你就當是個十歲的孩子,十歲的孩子,在這個世上任何法條上,無論犯什麼罪,都應該無罪釋放,對吧?”
“不行,絕對不行!”傅小玉走到他身邊,拉住了他的袖子,眼裏都是恐懼與渴求:“連城,我不許你這樣,你不要我和洛洛了嗎?”
他低下頭,然後手指緩慢將她的手拂開:“我早已與你們告別過了,這些歲月都是向上天偷來的,何況如今的我,就算再回到你身邊,也不是曾經的墨連城。”
“沒有關係,我不在乎,隻要是你,怎麼樣都好!”
她哭泣著抱住他,聲聲都催人淚下,墨連城腦子又開始痛了起來,那些過往片段不停的回放,他眼睛發紅的推開她,難受道:“你不是小孩子了,許多難關隻能靠你自己去闖。”
她被他推得一個踉蹌,看著他掏出了自己的槍。
她痛苦的大吼一聲,惡狠狠的看向女王:“你如果敢逼死她,明年……明年我就讓A國發兵,讓整個普羅斯為他祭奠,我代表墨氏向你宣戰,一定說到做到!”
她美麗的麵容在痛苦和恐懼中像是一枝扭曲的花,她的手指顫抖著,拿起自己的槍指著她,槍口在陽光下泛著凜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