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喵喵可能已經葬身了,心裏就一陣難受,對於她來講,喵喵早就不止是一個寵物那麼簡單了,她把它當一個朋友。
“藍若蝶,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她聲音孤狠,然後又是仰頭一大口酒,直至喝完了,氣得直接將酒瓶一扔。
容綺拍了拍她的肩:“這樣的女人自然不能放過,不過目前來看,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沒有喵喵,你的失眠噩夢怎麼辦,之前那種仿佛油盡燈枯的樣子我可不想再看到了!”
傅小玉頭靠在窗框上,神色痛苦又平靜:“我也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我還有那麼多的事要做,首先就應該保證自己的平安。”
“對!你能這麼想真的是太好了,我聽人說豐堂有位催眠高手,不如你找他試試,豐盡染口口聲聲說是你的朋友,這麼點兒小事應該不至於不幫的吧!”
傅小玉苦笑一聲:“你不知道,那位崔眠師就是豐盡染,他親口跟我說的,隻是他對我的症狀也無能為力。”
“不會這麼慘吧!”容綺忍不住哀嚎一聲,有些生氣:“所以還是得去找那個亦非嗎,真是要命,現代社會誰還會取字啊,咱們要找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傅小玉看著天上的星辰,神色有些麻木:“那就隻能吃藥了,從前那麼糟糕是因為懷孕,沒有辦法吃藥,現在應該可以吃了。”
“你指安眠藥?”容綺有些表示懷疑:“這種藥以你目前的處境和狀況,我怕不小心就吃多了,然後就……”
她笑了起來:“放心吧,我不會的,你……”
忽然,一陣優美動聽的笛聲突然傳來,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豎起耳朵傾聽,因為真的十分美好。
簡直就是!
容綺聽著聽著,忽地困意深沉,頭一歪,直接靠著窗戶睡著了,傅小玉腦子也有些昏沉,搖了搖她,見她沒有動靜想著還是將她抬到床上再說。
她跳下窗,站到了綿軟的土地上,扛著容綺往屋裏走,而這音樂聲還在響著。
這是催眠的音樂。
她腦中越發迷蒙,將容綺扶到床上後竟然也生出了困意。
這對於她來講當然是好事,不過現在她還不能睡,她得看清楚這個吹笛子的人是誰,隻有這樣才有可能長期的治好她的病。
她掐著自己,忍著睡意順著笛聲去找,過了主屋,到了後院,有一片小竹林,月光下好像是站著一個人。
他背對著她,再加上她眼前發昏,感覺有好幾個影子在晃,更看不真切了。
“你是誰?”
終於離得近了,她立刻出聲問道,眼睛已是似閉非閉。
笛聲還在響著。
“喂,我在問你!”
她朝他伸出手,想要將他的身體板過來,讓她可以看清楚他的臉,可是這笛聲實在是太動聽了,她也太困了。
她的手順著他的肩下滑,整個人倒在地上,眼睛從下到上的看,隱約肩隻看到他垂下來的笛子,尾端寫著兩個字: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