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熙!
是啊,她最主要的目的是來找他的!
傅小玉將腦中其他亂七八糟的情緒摒棄,然後跟著那人離開,耳畔是場內他人的喧囂不安,像是上次再拍賣館裏拍賣一樣,可這一回,她沒有聽說墨連城呼喚她的名字。
她知道,他或許忘記了,或許不在意了!
清澈的的淚水劃過臉頰,在夜風吹拂下很快連淚痕都找不到。
園子裏的霓虹燈都滅了,隻有月光黯淡照亮著一切,她在夜色中看不真切,隻能看清帶著她走的人,正是那個之前在舞台上說話的年輕人。
“你是誰?”
“叫豐淬就好。”
她哦了一聲,然後問:“是你帶走雲熙的?”
“傅小姐不要再問了,有什麼你見了我家先生,便能一切明白。”
先生?
她想了想,聽口氣這麼尊敬,或許是位老者。
可這老者為什麼也會那首曲子呢?
不過音樂這東西又沒規定誰不能彈奏,或許是那個年輕人販賣了這首歌的版權,然後就傳出去了。
一直上了二樓,二樓很空很空,窗戶都是開的,風不停的湧進裏麵,她抱了抱胳膊,覺得有些冷。
終於前麵的人停了下來,站在一扇門的門口,朝她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她走了進去,第一反應就是去開燈,可手在門邊牆壁上摸了半天也沒摸到一個開關,隻能放棄。
“有人嗎?”
她聲音有點兒抖,不能怪她,著屋子空蕩蕩的,夜風又涼,四周怎麼也悄無聲息的,叫人一個人心裏犯怵。
屋子裏隻有一架鋼琴,蓋著白布,她一把掀開,看著黑白鍵盤有些恍惚。
大廳裏的音樂應該停了,會不會是有人在這兒談,然後傳達到大廳的。
這裏一定有一個人吧!
她摸了摸鍵盤,好像還帶了一點若有若無的溫度。
“請問,你在不在?”
她又問了一遍,聲音在這空蕩的房間裏顯得分外寂寥。
她歎了口氣,坐了下來,手指在琴鍵上飛舞,彈的是曲子的下半段,因為她隻會這一點。
一縷黑影忽地投射到黑白鍵盤上,她指間的音符刹那停止,心髒嚇得差點不跳了,回頭朝後麵看過去,慢慢的,整個人的激烈的情緒居然一霎變得平靜之極。
“還真的是你啊!”
她看著他的兔子麵具,伸手摸了一下那邊緣的絨毛,不由輕輕笑了起來。
“想知道這曲子叫什麼名字嗎?”
她誠實的點頭。
他手指輕撫過琴鍵,優美之極,聲色空靈:“《夢非》,它的名字。”
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
她不由稱讚:“真是好名字,不過……”
她看向他被遮住的臉,心裏滿是問號:“你到底是誰,雲熙被你抓到哪裏去了?”
少哪什麼神秘樂曲來勾引她,她喜歡是喜歡,但最重要的事可不會忘。
“抓?”他輕嗤一聲,聲音很是動聽:“傅小姐誤會了,白先生是自願隨我走的,我幫他付清了所有的債。”
傅小玉心底一驚:“為什麼,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