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
沉歡一臉的無所謂，隨即輕鬆的擺了擺手：“對你們成年人來說殺人犯法，可我還是小孩子，我就算殺了人又能怎麼樣呢，更何況你曾經不是也想殺了叔叔嗎，他那樣逼迫，破壞你和爸爸的婚姻，難道不該死嗎？”
誰能想到，這個一個小女孩，思維清晰，邏輯清楚，有理有據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夏嬈感覺自己麵對的就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
“沉歡，這是不對的，這不是一個正常孩子該有的行為，你知道嗎，你為什麼會長成這個樣子？”
“我長成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好？”
她倔強的反問著，很是不甘不服，紅著眼睛道：“做這些事都是我仔細考慮過的，每完成一件我都覺得很開心，而且我隻有長成這個樣子才能幫你啊媽媽。”
她癟了癟嘴，這個時候才露出屬於小孩子的委屈來：“我幫你去殺木城，幫你對付爸爸身邊的壞女人，我想你和爸爸開開心心，和睦的在一起有什麼錯，為什麼我做了這麼多你還怨我，是因為你沒用我才不得不做這些的！”
因為她沒用？
夏嬈幾乎就要被她的邏輯和思維說服了，搖了搖頭：“都是為了我，你個小小孩子也學會這套說辭了，那你要殺弟弟也是為了我嗎？”
“不，這是為這個家！”她說到家的時候眼眶微微泛紅，哽咽道：“媽媽你自己心裏知道的，這不是我弟弟，這就是個孽種，爸爸很不喜歡他，隻要他存在爸爸就一天不會原諒你，不會再和在一起了，那我們的家也就徹底完了！”
“媽媽，他必須死，他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你閉嘴！”夏嬈怒不可製，手指指著她，感覺肺腑裏的血都在燒，燒得整個人痛苦熱烈。
“沉歡，他怎麼不是你弟弟了，他和你一樣都是媽媽九死一生生出來的，你們身上都流著媽媽的血，骨肉血親你懂不懂？”
木沉歡緊抿著唇，明顯是不認同的，神情有些陰鷙。
夏嬈看著她的麵容又是傷心又是害怕，苦口婆心的勸道：“沉歡，人活在世上要有自己底線和準則，許多事便是你再有能力，也不該不可以做的。”
女孩嬌俏的麵容劃過一抹嘲諷，很是不屑於她的這個理論。
“隻要事情做得漂亮，就可以完美的逃避掉這世上給人設置的秩序，而如果在我眼裏世間的秩序都無用的話，那我為何還要給自己設置準則？”
“媽媽，你不是想我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活著嗎，我做這樣的自己就很開心，很無憂無慮！”
她說完還朝她露出燦爛的笑容，甜美又陽光，像是曾經無數次對她笑的模樣。
“啪”的一聲，等夏嬈自己反應過來後，她已經狠狠的甩了女兒一巴掌。
孩子小小的麵頰頓時紅一片，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閃爍著破碎的淚光。
“你打我，為什麼打我，媽媽，你終究是不喜歡我對不對，你隻喜歡這個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