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看著眼前的滿是陰雲密布小鎮。深吸了口氣走上了唯一通向學校的路,這裏的學校規模還是不算小的,但總是有一種資金不足的鄉下中學模樣。
畢業了這麼多年,還是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難以忘懷。從紐約回到這個北方的小鎮,對於路易斯來說不是什麼值得紀念的事情,哪怕是自己的母親的去世才讓她從大都市的繁華中脫身。
路易斯和母親沒什麼情感,在她的眼裏自己的母親隻不過是一個沒出息的酒鬼。每天抱著酒瓶醉醺醺的在家中發瘋,唯一讓路易斯覺得幸運的是自己終於還是在十七歲的時候離開了所謂的家。
路易斯還能記得那一天也是這樣的陰沉天氣,母親難得沒有喝醉,站在門口目送著她的離開。那天空還是一如既往的馬上要下雨的樣子,隻是母親當時的眼神卻再也看不到了。
路易斯自認為是很冷酷的人,她不需要朋友,不需要關懷,不需要男朋友,即使是生理需求,在紐約那種地方一直是在酒吧裏溜一圈就能物色到好人選。
隨著時間的流逝,路易斯終於看到了久違的那棟“高大”的建築物,要知道再這樣的小鎮裏這所學校還是非常高大的。繞過幾棵即將枯死的老樹,還有不久前下雨所留下的水坑,甩了甩杜嘉班納靴子上沾上的泥土,她顯得有些惱怒的衝著學校的方向低低咒罵兩句。
“嘿!有麻煩嗎?”
路易斯下意識的抬頭,卻什麼都沒看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裹緊了身上的風衣。該死的福克斯永遠這麼冷。
“嘿!有什麼可以幫忙嗎?”
路易斯嚇了一跳,但她確定了這不是幻覺,她聽得清楚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也許是學校裏的那個學生吧,或許不是對自己說的。
“嘿!你看起來需要幫助!杜嘉班納小姐!”
聲音從後麵傳來,路易斯猛地回頭,卻被濺起的泥水毀掉了風衣下擺。
“噢!該死!”路易斯罵道,“我的衣服!但願這座小鎮還有幹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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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看起來糟透了!”
路易斯終於看到了這個她耍玩的家夥,她梳著栗色的短發,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看起來很是古靈精怪的樣子,她穿著藍色的長風衣,看起來像是幾年前的一款奧斯卡德拉蘭塔,隻不過被這個女孩搭配的很時尚一點也不顯得過氣,反而顯得經典而又幹練。
“你是誰?”路易斯沒好氣道,她麵無表情的從包裏摸出紙巾,仔細的擦去鞋子上的汙水,又把手袋換到左手,遮住被汙水沾上的地方。
“哦!我隻是開個玩笑,你是剛來福克斯嗎?說實在的,這座小鎮很少有生人來,尤其像你這麼......”
她看看路易斯身上的那身像是《VOGUE》雜誌裏出現的最新款的時裝,像是很難遣詞造句似得,半天才吐出兩個字,“印象深刻。”
“那我就當做是稱讚了!”路易斯甩了甩頭發,伸出了自己的空出來的右手,“路易斯坎普,你是?”
“哇哦!真是....很有範!”女孩調皮的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愛麗絲卡倫,很高興認識你。”
愛麗絲臉色很蒼白,手也很冰涼,隻不過路易斯自己的手本身就是被凍得幾乎沒有溫度,所以也感覺不到什麼溫度不溫度的。再說了在紐約為了維持身材什麼都不吃的那些人一個兩個不都這樣,見得太多了。
“你來福克斯做什麼呢?坎普小姐。”愛麗絲說話很好聽,語氣也很禮貌,似乎很快就洞察了路易斯的喜好一樣。
“參加葬禮!”路易斯冷冰冰的答道,“我母親死了。”
“哦!真抱歉!”女孩像是毫無意外一樣,“你是坎普夫人的女兒?真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