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蓧月睡覺的時候總是縮成一團,這是極具脆弱和恐懼的姿勢。
這是極具保護性的一個姿勢,每當看見白蓧月那個樣子,淩燁都有些控製不住的想把她抱進懷裏。
她似乎經曆過很多的苦難,卻又頑強的讓人心生敬意。
究竟心裏有一個怎樣的目標,才能夠讓她在這樣一個環境下,依舊能夠堅強勇敢。
這個女人真是太善良了。
淩燁笑了笑,用開玩笑似的語氣說道:“你難道就不害怕我一直都是騙你的嗎?”
“也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另有目的,為了從你身上得到更多的東西。”
白蓧月一愣,也許有那麼一瞬間,她相信了這個說辭。
隻可惜她沒有在淩燁眼睛裏麵看到任何的冰冷之色或者是恐嚇威脅。
通通都沒有。
這個男人其實很幹淨,眼眸當中的光芒很是純粹,好像他站在這裏,都隻是自己產生了一種錯覺。
白蓧月笑了笑:“你們老大之所以看重你,是因為你在說謊的時候,臉上也毫無表情嗎?”
淩燁挑了挑眉:“也許是吧。”
他拍了拍白蓧月的背脊:“你先睡吧,我還有事情要解決。”
白蓧月點了點頭,知道這件事情他總歸是要去麵對的。
她拉住了淩燁的袖子:“小心一點。”
“嗯。”
這簡簡單單的一個音節,尾調輕調上揚,昭示著男人現在的心情不錯。
此時在一棟豪華的三層別墅當中,一個身著灰色風衣,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豪華的真皮沙發座椅上。
他手中掐著一根雪茄,猩紅的火焰在指尖明滅交錯,縷縷煙氣上升,消失在頂層的空氣之中。
海哥顫顫巍巍的坐在一把椅子上。
“老大,淩燁實在是太過分了,他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和咱們的客戶大打出手!”
老大吸了一口雪茄,聲音沙啞陰冷,帶著歲月的滄桑:“繼續說。”
“他隻不過是在送貨的路上撿了一個女人,確實生得比較漂亮,卻像個寶貝一樣天天護著,不允許任何人調侃,更不許碰。”
老大挑了挑眉,陰森威嚴:“不然呢?”
“我這這麼多女人,你敢碰哪個?”
老的還是向著淩燁的,他指了指身邊這一排陪伴的女人,語調平常,卻讓人害怕的心尖顫抖。
海哥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老大我不敢,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隻是覺得淩燁對待那個女人的態度太過特殊了,他還打了祁先生,這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老大的臉色變了變,似乎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淩燁如此上心,我還真是有些好奇了。”
老大勾了勾手,馬上有一個穿著黑色製服的男人上前。
“把她給我帶過來,別當著淩燁的麵。”
黑色製服的男人俯身頷首,得到了命令之後,便下去執行了。
老大將手中的雪茄遞給旁邊身材性感的女人,那女人雙手接過,然後掐滅了雪茄。
海哥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他跟他老大足足有十年之久了,對,還是在麵對他的時候,膽怯的連呼吸都覺得是煎熬。
淩燁不一樣,他第一次見到老大,就看抬起頭與他對視,甚至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會成為他最得力的助手。
事實上這句話真的實現了現在的淩燁在組織裏麵,就相當於是二把手的位置。
除了老大之外,沒有人敢違背淩燁的命令。
所以海哥嫉妒。
淩燁來到組織隻有三年,卻爬到了那麼高的一個位置上,他足足待了十年啊,卻隻是一個小小的頭領,不管做什麼都要看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