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蓧月別過臉,閉上眼睛養神,就仿佛男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全當他是空氣…
穆司擎自然不肯罷休。
他起身來到另一側,蹲下身子看著白蓧月,微涼的指尖略過她像紙一樣蒼白的臉頰,眼眸濕潤。
“對不起…”
“其實我從未想過和你離婚,隻是我想用那樣的方法來證明你是在乎我的。”
男人喃喃低語,對於心裏這些隱藏著的秘密,也不再隱瞞了。
“你…還疼嗎?”
白蓧月依舊不語,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可眉心卻是緊擰著的。
穆司擎眼眸之光黯淡,觸碰在女人臉頰上的指尖也被避開,落在空氣之中。
醫生來為白蓧月檢查,她的情況依舊不好,身子還很虛弱,加上流血過多,血壓很低。
穆司擎一一記下醫生的叮囑,公司的事情全都推托了,留在這裏寸步不離的照顧著白蓧月。
白蓧月睡著了,她心裏亂糟糟的,腦袋卻又暈的厲害。
直到下午她才悠悠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個清雋的輪廓。
是蕭崇嗎?
白蓧月皺了皺眉,再睜開眼睛,一張帶著疲憊和關切的俊臉漸漸變的清晰,是穆司擎。
“睡醒了嗎?起來吃些東西吧。”
“醫生說你現在很虛弱,要好好補充營養,我讓廚師做了一些補氣血的營養餐,你看看喜不喜歡。”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俯身想要扶白蓧月起身。
白蓧月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似乎並沒有胃口。
她沒有理會穆司擎,而是按下床頭鈴呼叫護理人員。
“不好意思,我有些餓了,可以送營養餐過來嗎?”
電話那邊應聲回答,穆司擎伸出去的手僵滯在半空,似乎有些尷尬。
男人收回手,垂下的眼眸有一閃而過的淒涼。
“醫院的營養餐口味會差一些,你告訴我想吃什麼,我讓人送來。”
穆司擎語氣依舊柔和,目光詢問的看著白蓧月,就像是一個渴望得到回應的小孩子。
白蓧月拉了拉被子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似乎有些冷。
“冷了嗎?”穆司擎注意到了白蓧月的小動作,關切的問道。
白蓧月沒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和穆司擎有任何交流。
醫院的營養餐白蓧月的確吃不慣,但相比較於穆司擎送來的那些,她還是更能接受這些並不算美味的飯菜。
到了夜裏的時候,白蓧月突然感覺小腹一陣絞痛,又開始流血了。
穆司擎嚇壞了,他看著被醫生和護士圍在中間做緊急的白蓧月,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
“先生,請您先出去等,我們要對病人做處置。”
護士拉上圍簾,將穆司擎擋在外麵。
“我是她老公,我不可以守著她嗎?”男人說話的聲線都在止不住的顫抖,眸底的血絲猩紅。
護士搖了搖頭:“對不起先生,我們要做處置了,還請你配合。”
“病人情況還不穩定,請您耐心等待,我們會盡全力。”
穆司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病房的。
他整個人仿佛被抽離了全部的力氣,靠在牆上虛弱無力。
原來,白蓧月在他的心裏是那麼的重要。
男人認識到自己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他用盡各種方法,隻為了證明自己心裏沒有白蓧月。
可是……
可是在每次看到白蓧月和別的男人有曖昧新聞的時候,穆司擎都是憤怒到極致的。
他之所以對白蓧月冷漠,用各種難聽的話去諷刺她,都是因為太愛她了。
每次男人看似冷漠傷人,可在獨自一人的時候,心裏也會難受的像是刀子剜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