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孫翔開始擔憂起來,“我擔心我爸他會遭遇不測,那個綁匪不會對他動手吧?”
我安慰著他說道:“你先不用擔心,情況還沒有那麼壞,應該還是有回旋的餘地的,現在主要是需要弄清楚綁匪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再說如果他真的想要撕票的話,也不至於說是專門給你打個電話。”
這個綁匪的行徑確實是挺可疑的,完全讓人搞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帶著這一疑問,我們又回到了養殖場。
而恰好剛才通電話的時候,孫翔多留了個心眼,也將剛才他和綁匪的通話錄了下來。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那個綁匪上來就說自己不要錢了,還連續說了好幾遍,聽著聲音並不像是生意和發怒,反倒有點像是害怕了。
難道說,在綁架過後,忽然間意識到自己這樣做的嚴重性,所以不打算綁架了?
可既然這樣的話,那孫國昌現在人在什麼地方呢?
周邊我們已經找了一遍,但是卻並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
也不知道現在藏身何處,加上現在天還沒有亮,周圍一片昏暗,五六米開外,很多東西都看的不清楚。
就這樣,我們一直等到了淩晨的四點多鍾。
一個人影從遠處緩慢的走了過來,等到人走近了之後,孫翔很是激動,立刻衝了過去。
是孫國昌,他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人毫發無損的回來,自然是件好事,但這也透露出一絲怪異。
進到屋內後,等著孫國昌坐下平複了一些心情後,我開口問道:“把你抓走的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這個人,很陌生。”
“那你看清他的長相了?”
“看到了,是短頭發,個頭大概比我高一點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是那種偏瘦的。”
很明顯,他已經看清了綁匪的樣子。
一般來說,在這種情況之下,綁匪的樣子被看到了,都會直接撕票的。
一旦報警的話,那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法律的嚴懲。
可這件事情卻顯得有點奇怪,他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看樣子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顧南風追問道:“那個人將你給擄走了之後,為什麼又放了你呢?這一點你知道嗎?”
孫國昌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後麵他說我是個累贅,是個拖油瓶,帶著我的話,對他也不利,所以就撇下我自己走了,後麵我就自己走回來了。”
既然他知道怎麼回來的話,那肯定也是記得剛才他們所在的地方。
等到天亮了之後,我們載上孫國昌,讓他親自帶著我們去一下,沿著他們昨天行走的軌跡來看看。
很不湊巧的是,昨天我們和他們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剛好是錯過了,所以一直都沒有看到人。
他指著前麵的一處樹叢,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就是在這裏,後麵他就走掉了,也沒有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