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提問,顧南風愣在了原地。
如果隻是單純的想要約會的話,又是和王豔玲在一起,又為什麼要帶著一把刀呢?
是多年以來的習慣為了防身,還是說,有其他的目的。
針對於這一點,我一時間也有些想不明白。
次日上午。
王豔玲來到了警局,見到了張裕輝的最後一麵。
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一個勁的流著眼淚。
我站在門外,看著裏麵的這一切,心裏麵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見我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韓靜走了過來,故意打趣道:“怎麼?看她為別的男人,流淚,你心疼了?”
我笑道:“不過是為了案子逢場作戲而已,難不成還真的動了感情啊?我隻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但具體的我形容不出來。”
在我這麼說完後,韓靜也附和上了一句。
“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聞聽此言,我轉過頭去看她,“哪裏不簡單了?”
她搖了搖頭,“和你一樣說不出來,但女人的直覺,總覺得她這眼淚有點太過了一些。”
被這樣一提醒,我心裏麵也是咯噔一下。
沒錯,王豔玲表現出來的一切,太像是一個被逼無奈,同時又有點走投無路被脅迫的女人。
但實際上,她是有機會的。
但她卻並沒有這樣做,一直都是以這樣的一個狀態來繼續下去。
除非她是一個受虐狂,否則我並不相信會有人願意默默的承受這一切,每天過著膽戰心驚的生活。
會議室。
我將紙巾盒遞給還在不斷流著眼淚的王豔玲。
她抽出兩張紙,擦拭剛要流下來的眼淚。
見她這樣,我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會難過成這個樣子呢?你能和我說說你心裏麵的想法嗎?”
麵對我的詢問,她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隻是覺得終於解脫了而已。”
坐在旁邊的顧南風卻提出質疑,“但你哭的如此傷心,我並不覺得你是覺得解脫,而是一副傷心的樣子,畢竟是你的丈夫,張裕輝對於你而言,應該是特別重要的吧。”
王豔玲沒有回答,而是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見我沒有任何的反應,她也沒有說什麼,隻是一個勁的擦著眼淚。
“我什麼時候能走?”
哭過之後,她忽然間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我立即回答道:“恐怕有點難,需要你今天在這裏待上一晚,明天才能夠離開。”
“為什麼?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的,而且你和我接觸那麼久,你應該是明白我的……”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也明白接下來她想要說什麼。
而此時,我心中也多出了一種猜測。
簡單的應付了幾句,我們便從審訊室走了出來。
我打算先去王豔玲和張裕輝他們住的地方瞧瞧,說不定會發現什麼秘密也是有可能的。
原本我是打算和顧南風一起去的,但在我們開車要走的時候,韓靜也跑了出來,想要跟著我們一起過去。
多一個人也是好事,我並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