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厲沛嵐坐在辦公室想了很久很久。
她以為她是不會怕的,她覺得自己能失去的東西全部已經失去了,但是今天當厲天逸來找她的時候,她卻害怕了。
原來她沒有失去所有,她還有弟弟妹妹,這是她現在的家,唯一的家。
她害怕失去這個家,失去她從小看著長大的親人。
忽然,她覺得很累。
她已經多久沒有去見過妹妹了,又多久沒有特意去找弟弟吃一頓飯。
她拉開了窗,一陣陣的風從外麵吹進來,撩動著她的麵紗。她將麵紗除下來,臉上的那一道疤清晰的出現在玻璃裏麵。
用手輕輕的摸摸,還有紮手的感覺,這一道疤她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是顧司衍出的手,這個她喜歡上的男人,她為他瘋狂,為她放棄了很多的原則,卻還是沒有得到他。
從小到大,沒有什麼東西是她得不到的,所以當她喜歡上這個優秀的男人的時候,從來都是將顧司衍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來想。
卻從來沒有想過,顧司衍會不屬於她。
她輕輕笑起來,眼裏卻是滴落一滴淚水。
什麼是強求,那隻是想要卻得不到的借口,她一直對這一個詞嗤之以鼻,卻沒有想到現在這個詞可以這麼完美的放在她自己的身上。
什麼放手,什麼報仇,那全部都是自欺欺人罷了了。
她被自己的渴求和憤怒蒙蔽了雙眼,再也看不進去任何人,直到今天,她看見了自己弟弟,那種小心翼翼的眼神,是她從小看到大的。
但是從今天起,她就要放棄了。
而她並不是害怕,那隻是因為她有弟弟妹妹,她想要好好守著這一股家。
想到了什麼,給遠在部隊的厲婭楠發了一條消息,讓她有空一起去吃飯。
做完這些,就將豪斯找了過來,對豪斯說了自己的打算。
聽完話後,豪斯滿是不可置信,從會客沙發上站起來,金色的波浪卷大幅度的擺動,聲音拔高。
“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我們謀劃了這麼久,埋了那麼多線,你現在告訴我你不幹了,這件事你跟弗朗西斯商量過了嗎?”
厲沛嵐有點不悅,說:“坐下。”
豪斯坐下來,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對麵這個一直以麵紗遮麵的女人,現在卻是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受傷的臉暴露在人前。她腦海裏滿是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
“損失什麼的那隻是相對的,要是你們願意,我可以將這個公司發展起來,讓你們真真正正在華國的商業圈也有一定的話語權。”厲沛嵐說。
“但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豪斯不不解,“究竟發生了什麼,昨天我們不是還在分析那兩個明星的事情嗎?怎麼今天說放棄就放棄?”
厲沛嵐苦笑:“這有什麼,我當初見了一個人一麵,就打算將人追到手,比現在可突然多了。”
……
肚子越來越大,傅安安的食欲卻越來越來,整天蔫蔫的不想吃飯。
顧司衍變著花樣的去搗鼓食材,但是沒有胃口就是胃口,吃進去的沒有多少,傅安安覺得浪費,讓顧司衍少做一些。
之前吃胖起來的身體,在一個月內迅速瘦下來,有點皮包骨頭的感覺。